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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官勾着头不敢发一言,一付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果然不出于昭湘所料,保安队员日夜在崔家守候,不久又把一群赌徒堵在了崔家的偏房里。

这一次,朱立祥直接把他们五花大绑起来,有几个还想反抗,架不住整天训练的这些队员们的三拳两脚。

于昭湘不和这几个人罗嗦,直接命令朱立祥:“把他们解到县里,让县长处置。”

朱立祥二话不说,和几个保安队员押着这些人就走。

崔富贵一看于老三这回是动真格的了,扑腾一声就给于昭湘跪下了,其他几个人也跟着下了跪。

崔富贵趴在地上像一个肉球,他不停地给于昭湘磕头,边磕头边说好话:“三叔哎,我的亲三叔,你就饶了我吧,下回我要是再赌,我是你孙子。只要不送到县里,我们认打认罚。”

其他几个人也紧跟着表态。他们这几个人知道,如果把他们送到县府里去,像饿皮虱子般的县府人员非把他们的血吸得一干二净不算完。

“打你们这些不成器的东西脏了我的手。既然认罚,自己说说罚多少钱吧。”于昭湘看着崔富贵那猥琐的样子就生气。

这时镇长张启己来到保安所,于昭湘灵机一动对他说:“老张,我看这个罚字太难听,我们联防队里正缺钱买枪买弹药,不妨让他们认捐吧。”

张启己赶紧应承:“对,对,权当他们捐钱为抗日做贡献,这样一来不但赌博的名声传不出去,反而落得个积极拥护抗日的好名声!”张启己对于昭湘的话百依百顺。

这些赌徒们纷纷说了认捐的数目,于昭湘把他们说的数目翻上一番。马上叫他们回家拿钱,晚一步立即解送县里。

这些人屁滚尿流地回家拿钱去了,只有崔富贵还在那里没走,因为于昭湘对他的认捐款不是翻了一番的问题,而是加了十倍。崔富贵哭丧着脸,像才死了个爹似的。

于昭湘走到崔富贵的身边拍拍他的肩膀,把崔富贵吓得一哆嗦,差点蹲在地上!

“老崔,你是不是觉得委屈?凡事有主有从,有轻有重。你是窝主,是赌博的罪魁,罪加一等不过分吧?在赌场上耍鬼更是罪不可赦。告诉你,你的那些手段三爷我十岁的时候就用过。不信咱们俩当着这些人的面赌上一把,我输了,钱不用你出了,爷我给你垫上;你输了的话,认捐的钱再翻上一番。”

要是换了一般人话说到这个份上就服个软算了,可是崔富贵是个守财奴。

听于昭湘这样说,就想赌一把试试。

恰在这时,他的儿子崔鸣千进来了,看到他爸爸想同于昭湘一试赌技,上前说:“爹,别再丢人显眼了,回家拿钱吧!”拽着崔富贵就走。

于昭湘把他俩喊住,然后问朱立祥要了一个铜板,对崔富贵说:“让你看个明白。”

他拉着崔富贵走到办公桌前,用三个指头捏住铜板在桌子上转了起来,在铜板即将停止转动的时候,他把铜板用手捂在桌子上。

问崔富贵:“正还是反?”

几乎所有人都看清了是正面朝上,因为于昭湘是在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的时候拿手捂住铜钱的。

“正!”崔富贵毫不犹豫地说。

于昭湘慢慢把手拿开。

“反!”几乎所有人都发出一声惊呼。

崔富贵低头耷拉角地回家拿钱去了。

加官被于昭湘招进联防队,这是他开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后门。

被召进联防队后的加官彻底没了脾气。跑步,他总是最后一个;投弹,他扔不到别人一半远;射击,十枪中不了两枪……整天被于昭湘熊得哭鼻子掉眼泪。

不到一周的功夫,他就像变了一个人,原来白白胖胖,现在又黑又瘦。

她的母亲看不下去了,来找于昭湘苦求:“三叔哎,加官身子弱经不住折腾,你还是让他退下来吧。”

正好加官在场,看到他母亲这个样子,不耐烦地说:“我的事不用你管,这样子,我乐意!”

加官娘被抢白了一顿,讪讪地走了。

九月里,于昭湘把一封请帖下到了徐明侯的茅屋内,请帖的内容是让他检阅凤鸣镇抗日联防队。

第二日一大早,徐明侯骑着一匹白马、刘兆初和狼勇各骑一匹红马朝着凤鸣镇凤鸣村南湖岸边而来。

南湖北岸的谷子早已经收割完毕,岸边柳树的叶子已是绿中带黄了,湖里的莲藕有的在还在开花,有的已经结出了硕大的莲蓬。

于家所有的觅汉今天一律不出工,都呆在南湖炒菜做饭侍候徐明侯徐将军,于广源夫妇和李云霞也南湖岸边迎接。四十个联防队员早早地来到了南湖,闲着没事正蹲在柳树底下胡吹乱侃。

三匹骏马在龙吟河北岸奔驰,前面是一匹白马,后面紧跟着两匹红马。极少看到骑马之人的凤鸣村人对这三匹马啧啧称奇。

“列队!”朱立祥一声令下,四十一个联防队员在南湖南岸迅速站成一排。

这些队员都统一穿着灰色的制服,头戴灰色的军帽,脚穿黄色胶鞋。

他们的站姿和动作都是李琪亲自指导的,看上去有板有眼。

三匹马驰下龙吟河大堤,朝凤鸣村缓缓而来。

三匹马在南湖边停下来。

徐明侯和狼、刘二人牵着马来到于昭楚的二层楼前。

李云霞先迎上去叫“叔”,于广源夫妇也上去叫“兄弟”并嘘寒问暖。

在于广源夫妇眼里,徐明侯就是他们命中的贵人。

女婿和二儿媳是出自徐明侯的介绍;儿子惹下的弥天大祸在徐明侯的周旋下不但没有祸及满门,反而遇难呈祥,好儿媳失而复得;小儿子谁也说不服他,唯独徐明侯这付药管用……

这时,于昭湘走过来叫一声:“明侯。”

于广源夫妇直皱眉头,旁边的队员也捂着嘴。李云霞叫徐明侯“叔”,于广源叫徐明侯“兄弟”,于昭湘却对徐明侯直呼其字,这是论的哪门子辈分!

徐明侯早已经习惯这样,他叫一声“老三”,然后挽着他的胳膊来到队伍的前面。

“敬礼!”朱立祥一声令下,队员们对徐明侯行了一个军礼。

“稍息,立正——,向右看齐,向前看!请将军训示!”——朱立祥整队一板一眼。

徐明侯赞许地点点头。

他整整自己的衣领,开口说道:“弟兄们,倭寇已经占领我东北全境,北平已经沦陷,国家民族正呻吟在日寇的铁蹄之下。凡我热血男儿早已摩拳擦掌欲与倭寇血战到底。但是打仗,凭血气之勇是不行的。倭寇的兵器远远超过我们,真正打起仗来,其残酷性不是我们所能预见的。现在如有怕死者,请后退一步!”

四十个一人站得稳稳地,没有一人动弹!

徐明侯看到这种情况,情绪不禁激动起来,他提高了嗓音继续说下去:“人总有一死,死在床上是死,死在枪口下也是死,死在床上的人家可能要说寿终正寝,为了保卫家乡、抵抗侵略而死在敌人枪下的,千秋万代称作壮士。死在床上者大多轻如鸿毛,为抵抗侵略者而死者则重于泰山。为正义而死,只有先后而已。为正义而死,我徐焕愿为第一个!”

徐明侯的一席话顿时让在场的人群情激奋,斗志昂扬!

徐明侯向着群情激奋的队员们挥挥手,继续说下去:“我们随时做好为国家为民众牺牲的准备,我们要不怕死;我们不怕死,但是我们要珍惜自己的生命,不要无谓地牺牲。打仗就要流血就要牺牲,我们要以最少的牺牲换取最大的胜利,这就要求我们在平时的训练中认真刻苦。只有平时多流汗才能在战场上少流血。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们刻苦训练就是孝敬父母,就是忠于祖国!弟兄们,努力训练吧,练就钢铁般的意志,练就强健的体格,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大声地对侵略者说‘犯我河阳者,虽远必诛’!”

徐明侯的声音虽然不高,却有着黄钟大吕般激荡人心的力量。

接下来是检阅训练的内容。三千米跑、投弹、拼刺逐项检阅。

徐明侯边看边不住地点头,狼勇和刘兆初的脸上也露出赞许的神色。

最后一项是射击,四十一个人每人射击三次。联防队员们的射击水平比前面几项可就差远了。四十个队员中只有一个人全部射中靶子,其他人大多数只射中一次,一次射不中的大有人在。

刘兆初和狼勇在旁边看得直摇头。

徐明侯却不住地赞扬,说这些人姿势正确,有板有眼,这样练下去每个人都可能成为神枪手。

检阅完毕已是吃饭时间,柳荫下一溜摆开七张矮桌。每八个队员凑成一桌,李氏、李云霞、五个觅汉坐一桌。

镇长张启己早就组织青年妇女擀好细面薄饼,送到南湖备用。于广源夫妇和李云霞用大锅做好猪肉炖萝卜用瓷盆盛着,每个桌上放上一盆子。

徐明侯、于昭湘、于广源、狼勇、刘兆初、张启己、李琪他们这几个人坐一桌,他们桌上的菜就不仅仅是猪肉炖萝卜了,而是六荤二素八道大菜。

队员们看到纯白面的单饼和油光闪闪的猪肉炖萝卜早已经馋得流口水了,只等于昭湘一声令下就要开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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