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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则是怯生生地躲在曹沫背后,低头含胸,脸庞通红欲滴,察觉到曹沫投过来的眼神却是没敢再说什么。

其实在面对对面那位自称是自己爷爷的陈姓老者的询问,她自己也是不知道如何回答。

好像两人的关系就是这样,没头没脑,说不清,道不明。

说是朋友,她自己在心底肯定是不甘心的;倘若说是主仆,好像也不应该。

这时候,小姑娘脑海中忽然就涌现出了那个老车夫跟自己说的话,

索性一闭眼,一股脑,管他沧海和巫山。

向来是胆小怕事的袁芜蘅,终究是胆子大了一回,将那个念头就这样说了出来。

可是如今这副状况,收场是不太好收场了。

只好红着脸低着头,让他们去理清楚这些端末枝节了。

陈姓老人大袖一挥,一道急风直接扫向曹沫。

轰,

金色水龙虚影恍地显现,盘踞在少年男女周身,急风一触而散。

眼看陈姓老人再要动手,一旁的黄鹤终于是开口了,

“曹少侠,我们黄家的势力已经调查过了,这位陈先生确实是袁姑娘的爷爷,至于姓陈,是有些原因的,你们快收手吧。”

黄鹤想和稀泥将剑拔弩张的两位给劝下来,可是原本处事圆滑的黄财神这次好像是劝错了人,好像也劝错了事。

现在不是曹沫想不想收手,也不是陈姓老人是不是袁丫头的孙女的事了。

老人现在是真想教训教训这位自家孙女的“夫君”了,

小姑娘家家的才多大,离开家应该也没有多久,如今就这样当着自己的面叫人家夫君,这小子指点不是什么好人。

一只火鸦凭空出现,直直地撞向了被那条金色水龙护住的白衣少年,“呲”的一声响,火鸦消失不见。

没想到面前这少年还是有些手段,原本只是打算教训曹沫一二的老人心中暗自思量,当即决定不再留手,直接掏出了一道符箓。

眼看老人就要再次出手,一直在曹沫身后的袁芜蘅终于是小声冲着曹沫说道:

“他好像真是我爷爷唉,我记得很久以前听我奶奶说过,我的那个死鬼爷爷好像就是入赘到了我奶奶家的,那样我确实应该和我奶奶一样姓袁。”

曹沫却是一手艰难维持着金色水龙,一边转过头来瞪了小姑娘一眼,咬着牙道,

“我知道,不过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了,现在是你应该向你爷爷解释我是你的谁。”

一听曹沫这话,袁芜蘅却是一下就满脸通红,可是眼看这情况不太对劲,终于是不情不愿地开口向陈姓老人大声解释道:

“爷爷,刚刚是我说错了,不要再出手了。”

可是陈姓老人在听闻小姑娘的话之后却是不愿意收手,

什么叫说错了,肯定是那藏着坏心眼的小子哄骗自己的孙女来诈自己,这小子其心可诛。

眼看金色水龙虚影就要在老人的符箓术法之下被攻破,袁芜蘅情急之下直接走上前挡在了曹沫的身前。

老人一见这架势马上收手,

“闺女,你快让开,我帮你教训教训这小子,让他不敢再欺负你。”

而小姑娘却是摇了摇头,

“爷爷,快住手,咱们去找我舅舅。”

经小姑娘这一提醒,陈姓老人这才终于是收住了手,

毕竟正事要紧,当务之急是找出丫头的舅舅。

曹沫看他一脸不善地瞥了自己一眼,心中暗自发毛,生怕一不小心又是一道火法轰向自己。

陈姓老人正欲带着袁丫头去找他舅舅,黄鹤却适时上前,

“陈先生,您不要着急,这天下茫茫大,找一个人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事,,袁姑娘的舅舅十有八九就在这岳阳城周边,不如将此事交由我黄家来代劳,要是躲到了别处,那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找到的。”

陈姓老人一听黄鹤说的有道理,也没再强求,

“那就有劳黄家主了。”

“分内之事。”

“以后黄家主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只管开口,我陈柏现在作为黄家的供奉肯定是要尽心竭力的,黄家主现在又帮我找到了唯一的子嗣,我也就安心在这岳阳城扎根下来了。”

黄鹤微微向自称为陈柏的黄衣老者欠身做了一揖,

“那就多谢陈先生了。”

黄府主厅,黄鹤亲手将数十只信鸽在檐下放飞。

信鸽出了黄府之后向着四面八方散了开来,飞向各处。

黄府的主厅外,几十位黄府门客在听到黄鹤的命令之后,在出了岳阳城之后,立即以岳阳城主城为中心,策马向着各处下辖小城而去。

三个时辰之内,数不清的信鸽来了又去,几十位黄家门客从各处回了又散。

可是终究还是没有袁芜蘅那位畜生舅舅的消息传回来。

陈柏坐在主厅之内,使出了各种神仙手段、掏出了自己收藏的各种仙门法器,想要以此来讨小姑娘的欢心,拉近爷孙两的感情。

可是很显然,小姑娘看着自己这个便宜爷爷杂耍马戏一般的手段,兴致不是很高。

相比这些,曹沫在厅外简简单单练一次剑就更能吸引她的目光。

曹沫本来是想着参加这次晚宴之后带着小姑娘去城内看花灯,

可如今既然袁芜蘅的爷爷都找到了,随即放弃了之前的想法,留了下来。

陈老爷子看着曹沫在厅下像模像样的练剑,虽然有些惊讶这小子的那柄飞剑品质之高,这小子的天赋之强,

可是不管怎样,就是看这小子不得劲。

而在看到自家孙女离开身边厅下看那小子练剑之后,看他的眼神就更加不爽了。

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可这只还没嫁过去呢,现在就与自己这个爷爷不亲近了,那以后还得了!

虽然自己是有些对不起袁家一大家子的,可自己到底是这闺女的爷爷。

陈老头看着厅下的两人,自顾自在这边唉声叹气,忽然,他见厅下那曹姓小流氓取出了一把金色长剑递给了自家闺女,

陈老头猛地一个晃神,急忙用手擦了擦眼睛,再次看向那把金色长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乖乖,自己没有看错吧,那把金色长剑是……

刚喝了一口茶的陈老头,直接将一口茶水喷了出来,他顾不得擦拭,紧紧盯着那把金色长剑看,

这次他可以肯定,没看错,就是金鸣剑无误了。

可是金鸣剑不是在稷下学宫让那儒家二代弟子中的一位取走了吗,怎么会在这小子手中?

没道理啊,儒家的二代弟子和这小子的年纪修为也对不上啊。

厅下,袁芜蘅已经接过那把金鸣剑开始和曹沫一起练剑了,

陈老头看着厅下,总觉得那个曹姓小流氓没安好心,练剑就练剑,一双眼睛一直往自家闺女身上乱瞟。

虽然出手很大气,直接就是送出了金鸣剑,但是他不管怎样就是看他不爽,

莫得道理可讲。

要是曹沫知道这些肯定会是苦笑不得又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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