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心之力的限制(1 / 1)

“爸爸，你应该触碰到那个了吧。”

正在赏月的真嗣被真一突然的一句话整懵了，那个？哪个？当然，身为父亲是不能在这个时候露怯的，假装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说道：“是啊。”

“心之力的天花板，无论是质还是量，都无法再前进一步。”真一缓缓拔出木剑，轻抚光滑的剑身：“我尝试过各种方法，情绪的刺激，知识的累积，意志力的锻炼……等等，都无法让心之力得到提升。”

真嗣明白，心之力是真一剑道之路的直观体现，心之力的增强出现桎梏，就代表真一剑道之路走到了尽头。这两天因为情绪变化导致心之力激增之后，真嗣隐隐约约能够感受到某种无法突破的极限，那是人体存在的极限！

“身体、心灵、剑术，整合为心体一技。身体的锻炼，筋膜、肌肉、骨骼的强化，通过心灵的修行从查克拉上得到‘心之力’的积累，通过剑术来表达自身的意志。”

“在这套理论之中，道路不应该在此断开。”

真一平静的望着月亮：“我思索了许久，发现了其中一个最为重要的点。贫瘠的土壤无法结出饱满的稻穗，单纯从身体力量去索取一定会存在极限，这是人体先天的极限！人类的力量比不过大象，奔跑速度比不上猎豹，灵巧不如猫咪，这就是人体的极限！”

“难道这条路到此为止了吗？”真嗣明白儿子的意思，人类千百年来从茹毛饮血到建立文明，从来都不是因为身体，而是依靠智慧。如真一所言，人类的身体天生就比不上自然界的各种野兽，哪怕是拥有查克拉这种超凡力量，忍者依旧会被苦无刺穿身体而死，这是人体天生存在的极限。

“我在老祖奶奶的书房里看到一份很有趣的东西，关于忍术的阴遁和阳遁。阴遁，代表精神的力量。阴遁之术，能在无形之中创造出形体；阳遁，代表肉体的力量，阳遁之术，可以为形体注入生命。阴遁与阳遁的结合，能够产生森罗万象！”

真嗣很快就从儿子的叙述中发现了‘心’之力和阴遁、阳遁理论的关联：“确实，以往的心之力虽然是修行心灵力量，根源却是从身体力量去索求，去挖掘，最终触碰到了人体力量的极限。”

“不错，普通人身体的力量存在极限的，但心灵的力量是没有极限的！”真一的眼神渐渐明亮，如同天空中的明月洒下的月光：“虽然还没找到前进的道路，我觉得这条路没错。”

“以往的‘心体一技’只是三个概念松散的连接在一起，并不算一个整体，在我的推断中，一旦得到心灵的进化，就能够让心体一技彻底的呈现出来！”

果然，天才就是为了打破常理而出现的！能够独自开辟一条修行道路的人，又怎么会屈服于修行之路中出现的阻隔！

“不愧是我儿子！”真嗣还能说什么呢，直接躺平等待享受胜利的果实，儿子开创的剑道，身为父亲自然是有资格享受的。

“有什么爸爸可以做的，尽管说出来。虽然是个不中用的父亲，多少能够帮上一点忙。”

“我想要关于剑豪的书籍，故事、乡野传说、先人记载等等都行，我想知道在人们的心里，在剑士的心里，剑豪这个名字到底是什么，有什么样的意义。”

真嗣点头：“交给我吧。”

略过这一节，真嗣将修行心之力过程中遇到的问题提出来，真一也不介意将自己修行的心得分享出来。修行是一条严谨的道路，是集合众人智慧之后不断修正改良的过程，成熟的体系肯定是经过无数人的修行、总结之后才能走出一条平坦的道路。

这样的交流，每过一段时间父子俩空闲下来就会有，两人交谈过后，真一还会将每一次的交流都用文字写下来。当然，这些文字不需要保密，没有心之力修行方法的人，就算是把这些文字从头到尾背下来，也只是多了些没有用的知识罢了。

“太郎，在修行一道上，你绝对是超越天才的天才，但是，剑道是战斗的力量，不是闭门造成的文学。你已经多久没有拔剑了，再藏下去，剑刃可是会生锈的。”

真嗣笑眯眯的看着儿子，眼中浮现丝丝战意。

真一平静的看着父亲，最终叹了口气：“你只是想要在儿子身上找回父亲的尊严罢了，不要找冠冕堂皇的借口。”

真嗣嘿嘿一笑：“走，去外面训练场。”

真一起身，准备去拿挂在墙上的训练木刀。

“不用那个，走吧。”真嗣摇头，拉着真一出门。

和服木屐，父子俩踏月光而行。

“阿嗣，这么晚了要带太郎去哪里？他明天还要上学呢。”绘里奈的身子从窗台探出来，脸色不是很好，这个时辰可不应该带小孩子出门。

“安心，很快就回来了。”

晚上的木叶比白天更加热闹一点，尤其是商业街，逛街游玩的人们，摆摊吆喝的小贩，还有飘出各种香气的居酒屋、拉面馆和烤肉店等等，以及散发旖旎气息的红馆。

真一第一次看到夜晚的木叶，与清静的道场和热闹的妖怪庭院截然不同的气息，这是人间的烟火气，会让人不自觉想要融入其中的生活气息，每个人的脸上似乎都洋溢着一种叫做‘幸福’的表情。

“爸爸，这条路不是去训练场，我们要去哪里？”

“你已经是一位成熟的剑士了，我为你准备了一把剑。一直使用木剑的剑士不会长进，刀剑终究是兵器。”真嗣温柔的看着儿子，因为他的请求，真一这三年没有表现出过人的天赋，就像是普通的孩子。优秀是不能过度掩盖的，扮猪久了，真的会变成猪。

“你需要一场真刀真枪的战斗！”

真一顿了顿，说道：“今天吗？”

真嗣点了点头，轻声道：“我第一次当父亲，没什么经验。总是很担心把你养坏了，既担心你会因为过度优秀遭人嫉恨，又害怕让你浪费了天赋。很多时候，我多么希望你爷爷还在，能够接受他的教诲，至少让我在对待小孩子的方面不至于惶恐不安。”

“你爷爷曾经说过，我无法成为真正的剑士，哪怕是我短短几个星期就学会了家传的剑道，他依旧是这样的说法。后来，直到那天看见你的样子我才明白，我没有剑士的精神，不惧艰险迎难而上，如同刀剑一般的精神！”

真嗣摸了摸真一的脑袋，脸上没有丝毫的沮丧：“我能做的，就是尽力给你提供足够的帮助，你是一个聪明的孩子，能够走出属于自己的道路。”

父子俩在一家铁匠铺门口停下脚步。

真嗣走进店里，一位手臂粗壮、肌肉结实的老人正坐在店铺的摇椅上抽着烟杆，“天海先生，抱歉来晚了。”

“没事，我还有一点时间。”铁匠天海没有起身，挥了挥手道：“东西在桌上，你知道的。”

真嗣知道铁匠天海的脾气，毕竟是和宝藏院家配合了十几年的老人了，对他的行为举止早已习惯，笑了笑道：“我知道的，多谢啦。”

看上去几块脏兮兮的木头钉起来的桌上放着两把一长一短的刀剑，真嗣拿起佩剑轻推刀镡，冰冷的刀刃映照了烛光，回鞘发出一丝轻吟。

真嗣将佩剑挂在腰带上，另一把短一些的刀剑递给儿子，向摇椅上的老人道谢：“还是和以前一样，多谢天海先生。”

离开店铺的时候，里面的老人突然说了一声：“真嗣小子，刀剑要好好爱惜，以后我不在了，可没有人给你定时保养刀剑了。”

“好的！”真嗣背着身挥手，似乎没有把两人的离别放在眼里。

“爸爸，那位老爷爷是谁？”真一有些好奇。

“天海先生，是匠之国的铁匠，也是你爷爷的朋友。天海先生为宝藏院家打造了十几年的兵器，刀剑的日常保养也是靠他老人家。”

“他为什么要离开呢？难道是家族亏待了他？”真一有些疑惑，宝藏院家从来都不会让亲人朋友失望，没有理由去亏待一个服务家族十几年的老朋友。

“想什么呢。他儿子来信说，给他老人家生了个大胖孙子，再加上老人家也有落叶归根的想法，准备返回家乡养老带孙子。”真嗣摸了摸儿子的脑袋：“人这一生，总会因为这样那样的理由不得不分开，对于朋友，我们应当送上祝福。”

真一点头，随即将目光放在腰间的刀剑上。

这是一把比打刀还要短一尺左右的刀剑，刀刃不过两尺，没有刀镡，刀柄和刀鞘通体都由黄梨木打造。

“选择刀剑是一门学问，每一个人的身高体重、修行的剑道等等因素，很难从制式的刀剑中找到适合的刀剑。这把剑短是短了些，正好配合你的身高。等你成年了，身高形体稳定了，再去锻造一把适合你的刀剑。”真嗣特意测量了儿子的身高臂长，让铁匠天海打造了这把刀剑。

真一摸了摸腰间略微坠手感的刀剑，第一次感受到和木剑不一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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