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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头的文字简单明了,写着杨茹艾与四名杨栋派给她的丫鬟、嬷嬷都将在过年前暂住赵府──这是杨茹艾来到安秀宫学习以后的惯例──其中的一名大丫鬟是杨栋的暗线、同时也是杨栋的通房丫鬟负责传递京城的讯息,而这四位下人在杨茹艾居于京城的期间都在傍临赵府的一小间偏院充当赵府的下人,直到杨茹艾从安秀宫放假便改为侍奉杨茹艾。

冯芷榕的唯一任务便是与杨茹艾亲近,看看在赵府收到杨栋要被罢官的消息时、是否有什么可疑的动作──无论是与赵府的任何人联系,又或者向外传递消息等等──若有书信、便要将其截来,若无能截信、则要派人截信,而截信的人选便是身边的鱼竹与方纯。

至于赵卓氏的角色便是从旁辅佐、但绝不会主动帮衬。

冯芷榕看了信件内容后只觉得满脑子都成了一团纠结的毛线球──这是什么奇怪的任务?这样的事情若是皇家有心、只要安插眼线进来不就办得到了?

她抬头看了看清河王的表情、眼神中满着无奈与疑惑,而后者则只是向她点了点头、并未说话。

冯芷榕这才又将视线给摆回到信件上,脑子一面转着,这才想着──若这种简单的事情陛下也做不到,那或许足可见赵光本当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意思便是就连皇家也没能把眼线安插到赵府里头──

虽说往好的方面想、也就是皇家没有足够的人手搭理赵家,但若皇帝真怀疑到了赵光本头上、那肯定也有前一个原因在的。

虽然杨栋的倒台似乎已经成为必然,但她毕竟与杨茹艾还有那么层友谊在,就算对方不知道自己站在杨家的对立方、但心里总还有些疙瘩在,一时之间也觉得压力有那么些大、心中的思绪转了又转,才道:“那……杨茹艾,不管杨栋如何,可否保全杨茹艾的性命?”说着,竟是有些求情的味道。

清河王点了点头,眼神又是几番闪烁,道:“自然。”

“另外,我去的地方是赵家,若是孔家与杨家那边的事情、我也没法子办到,若是得看看他们几家的书信往来、不该由我这儿动作。”

清河王点头道:“你需要探查的范围便是赵家而已,其余的陛下都会让人摆布好。”

冯芷榕看着清河王好一会儿,抿了抿嘴,终究是没再说什么。然则冯旭看着两人的对话到了一个段落,便道:“王爷,让丫头做这些可好?”

清河王勾了勾嘴角,道:“冯相若不让娃儿做这些、恐怕她也给憋坏了。”

冯旭淡淡地望了冯芷榕一眼,而后者似乎还沉浸在自己的思量当中,又道:“陛下可将这十岁娃儿看得忒重了。”

清河王笑得有些无奈:“陛下可说过数次,冯相忒会藏私,自个儿孙女儿分明是个宝、还当她是个不知世事的小娃娃。”

冯旭沉声道:“臣不敢,只是臣的孙女儿毕竟才十岁。”冯旭每每在这个时候都会表现出自己对冯芷榕的保护。

清河王的嘴角还带着笑,但那语气却是趋于平淡:“其实单就钦天监的分量而言,我们这些做臣子的便只能奉行上意了。”

“……这是自然。”

每回只要提及钦天监,冯旭便会莫名妥协。冯芷榕看着冯旭的模样、可是满心的疑惑,却又不知道该从何问起,又是看得气氛一时僵住,便道:“我能问问吗?这次的旨意真是陛下的意思?”

清河王转头看向冯芷榕道:“为什么这么问?”

“毕竟陛下是个很聪明也很厉害的人,如若要抓证据,为什么还要这么多弯绕?”

“芷榕。”

这会,倒是清河王与冯旭同时开口,前者想说话、后者则想阻止。

冯旭毕竟还是为人臣、地位不比天家,因此还是拱起手向清河王赔罪。而清河王只是摆了摆手表示无碍,又道:“芷榕,你得知道天家的人并不是万能的,况且这眼线也不是说有便有、就算能安插进赵府,也不代表一定可信。”

冯芷榕抿着嘴,道:“怕赵光本收服人心的本事太强、怕眼线收到的消息是假、怕眼线根本没能力打入赵府的核心……千千万万个怕,不如光明正大地丢一枚没人想得到的棋子进去,是吗?”冯芷榕这话说得坦承,也不怕得罪了谁。

冯旭露出了警告的目光,而清河王倒是赞许地点了点头,道:“若是当年我的几位兄长有你这样的认识与胆识,怕是当年齐王府也不会凋零如此。”

冯芷榕听了抿起嘴来,又是低声道:“……我没想惹你难过。”

“无碍。”清河王牵起了微笑,道:“你就这样也挺好的,陛下和父王都说了信你、也信名渊,只要知道你向着大烨便好。”

“大烨生我养我,我也只会向着大烨。”冯芷榕牵了牵嘴角,道:“那么,还请你替我谢过陛下与齐王,承蒙二位信任与厚爱了。”

清河王知道冯芷榕有些无奈,又想起她其实还只是个十岁半的娃儿,便道:“放宽心些,这事说实在话还不比你在安秀宫日日读的书重要。”

冯芷榕苦笑了下,又看了一眼冯旭,才道:“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些事情应该避着家里人的才是,但如今你全说与祖父知道了、往后我可不被修理惨了?”

清河王挑了挑眉,道:“冯相可是这种人?”

冯旭也道:“我从来没修理过你。”

冯芷榕撇了撇嘴,展现出孩子气的模样道:“祖父的确不需要修理我,只消使个眼神瞪一下、我便是吓得魂都飞了。”

“但你这丫头胆子也忒大了。”冯旭翻起了旧帐:“那日中秋还看见你,可是服了毒吧?若要有那种效果的毒药、也只有『安乐』了!”

冯芷榕听了瞪大了眼睛,道:“祖父怎么知道?”那日中秋冯旭提及自己在宫里头过得安乐,果然是那个意思!

冯旭哼了哼声,显然是在闹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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