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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芷榕见状,索性向清河王告状:“你瞧瞧!我祖父就是这脾性!但他毕竟是我祖父、我还得让着他呢!”

清河王笑着道:“只是你这么大胆,就连名渊也是生气的。”

“莫再提那件事了!”冯芷榕听了只觉得头痛:“算我思虑不周,但你瞧瞧我这副样子,有哪家思虑周延的夫人愿意我这种人跟他们家的闺女做朋友?尤其我这样的人又是声名赫赫的冯相之孙、自然会多加警惕……因此若是生得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活像是个冯家人过度保护又不谙世事的娃儿才会更加讨喜可亲吧!任谁都不喜欢看起来有威胁性的人、所以我做的也不算错啊!”

况且冯芷榕就算用演戏的,若不靠现代技术的化妆、也演不出自己理想中的模样,毕竟她所重生的这个年代并没有后世那样好用又堪比易容术的化妆道具。

冯旭哼了哼声,没有说话,而清河王则道:“这次的事情结束以后,你便不需要继续搀和这种事了,赵光本后续的事情、陛下自有他的打算。”

冯芷榕也顺势地藉由清河王的话对冯旭服软:“我也不过是个幼学小儿,若是再有些什么可就非我能力所及的了。”

冯旭闻言仍是皱眉道:“小小年纪便要把手伸到朝堂上头,可莫望你的位分。”

冯芷榕懒得跟闹脾气的冯旭计较,只道:“我安安分分地过我的日子,虽是比别的女孩子自由了些、但该有的分寸我还是会有的,祖父若不放心、我也没法子只靠耍耍嘴皮子让祖父信任。”说着,竟也开始有了些闹脾气的味道。

清河王看着这对祖孙话说着说着都杠上了,便无奈地缓颊道:“父王说得不错,这冯家上下都是这般脾性。”

冯芷榕听出了端倪,便也道:“听过遗传吗?孩子的性子都是随着父母的,我爹随着我祖父、我自然也有几分祖父的脾性了!”

冯旭挑了挑眉,道:“我可不记得这辈子做过什么踰越分寸的事、也没曾给自己下过毒。”

“但祖父却藏了一身好本事呢!”冯芷榕提起这个,也是得理不饶人的:“我从不知道祖父还能上战场打仗、怪不得说得一口好故事,小时候听着、听着,只觉得那故事可精彩!却想不料有许多竟是祖父自己也搀和其中的。”

冯旭听了有些尴尬,道:“你这丫头都不在王爷面前给祖父留面子?”

冯芷榕哼了哼声,撇开头道:“谁让我跟祖父是同一个脾性嘛!”说着,语调也放软了些。

清河王勾起了嘴角,终究是替今天的事情做了个结论,道:“那么,交给芷榕的事情就这么办了,我明日还得启程回北方,就不多留了。”

“咦?”冯芷榕听了讶异:“那我这翻译好的信件……”

“无碍,都在我脑子里,那些东西只要给名渊便好。”

冯芷榕乖巧地点了点头,也没再说什么。而冯旭则出言慰留:“王爷可留在冯府用膳?”

“不用了,晚些我还得忙活。”说着,便迈步要离开,而冯旭和冯芷榕二人则跟在后头送着。清河王任着两人跟随走到了中堂门口,才顿了顿脚步道:“冯相可要记着陛下的意思,陛下的话里头没有话,就算有也是与明面上的意思一般、不必多想。”

冯旭拱起手俯首道:“臣不敢妄测上意。”

清河王牵了牵嘴角,道:“陛下也是知道您的心思、这才把话说白了,冯相不用相送。”说着,便头也不回地离去。

冯芷榕与冯旭一道目送清河王的离去,这才偷偷地望着祖父道:“祖父,可要去内厅吃饭?”

“不用,一会儿他们便会把菜送来。”

冯旭领着冯芷榕走回方才的暖阁里头,径自坐了下来,又道:“王爷方才已将你在安秀宫的事情都告诉我了。”

“全部?”

冯旭顿了一下,一双明亮的双眼闪烁着更为耀眼的光芒,又道:“或许并不尽然。”

冯芷榕鲜少看见冯旭露出如此神情,只能无奈地招认道:“我也没想过要瞒着祖父,但这些事情一件件看起来都是兹事体大、我不得不守口如瓶。”

冯旭叹了口气,早不见方才赌气的模样,道:“陛下与我说你日日替他们翻译鲜托语,偶尔还会商讨军务、替陛下分忧解劳……至于清河王除了提及你在安秀宫里头的事以外、还说你习了武?”

冯芷榕点了点头,诚实地道:“是学了,打中秋后开始的。”

冯旭叹了口气,道:“你可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们这些后生晚辈习武?”

“学多了就会逞能、危险。”就像伯父那样──冯芷榕留着后话没说,自是怕冯旭伤心。

冯旭叹了口气,又道:“当年我的一身武艺也不是传承自你曾祖父、而是学堂的先生,你曾祖父只道习武能强身健体、也没阻拦过,我后来也是这么想、所以才给好动的正惠学了,他就凭着那身武艺撑到了最后……”说着,言语间开始带起了感伤,连带着语调也哽咽了起来。

冯芷榕听了忙阻止道:“祖父,说多了难过。”

冯旭牵了牵嘴角,只道:“你为什么要学武?”

“一开始……只是好奇,也或许只是在赌气吧!”停了一会儿,冯芷榕说得犹豫:“但有股直觉、让我觉得这武功非学不可。”这样的直觉她还当真没办法解释,却是有股打从心底深处十分强烈的欲望驱使着自己往某个方向前进,而她只是被后来自己自欺欺人的怠惰心态给遮掩了过去,是以她表现出孩子一般的好奇模样、贯彻他人对自己的印象以逃避他人──或者逃避自己对自己的诘问。

冯旭皱了眉头,没有说话,显然是对于“直觉”一说有所存疑。

冯芷榕继续说道:“祖父书房里的藏书有少许几本小说家之言,我在习武以前只认为那些都是不真实的、天底下没有那么神奇的武术存在,还以为内功、轻功都是假的,但知道这些不全然是假的以后,便有股好奇心升起……紧接着便觉得自己非学不可。”

“为什么?仅凭一股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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