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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云使劲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看错。

在他印象中还从未见主子如此喜欢吃甜食。

现在主子不仅换了口味,就连一向遵循的原则都能改动。

果然爱情的力量是强大的。

就连主子这般人物也不能免俗。

在他惊叹的同时,另一边海棠轩里,冬青可是被吓得脸色煞白。

她颤颤巍巍从兜里掏出一块桂花绿豆糕。

“小姐,奴婢偷偷留下了一块,咱们还是去找个大夫看看吧。”

林非晚无奈扶额,要怎么说才能让这丫头相信自己真的没害人。

算了,由冬青去吧。

她摆摆手,冬青逃似的往外跑。

一路上颤颤巍巍、左瞧右看的模样,没问题也会被觉得有问题。

她微叹一口气,冬青这丫头藏不住事,以后如果有什么事,还是瞒着些好。

蓦地,她心口疼了下。

柳眉蹙紧,经过这段时间调理,身子明显好转不少,撑到半年后不成问题。

很快,疼痛过去。

她再切脉时,也发现身体如旧。

眉头蹙得更紧了些,以免夜长梦多,看来还是要尽快集齐全部药引。

不知萧公子那边有没有药引的消息。

还有黑市拍卖会那边的调查,有没有什么进展。

“追雨!”

“属下在。”

一道身影从门外飘进来,径直跪到林非晚跟前。

“前几日你曾说过王爷让你日后找我要月俸。”

“是。”

“好,那我问你,现在你的主子是谁?”

杏眸微眯,浑身爆发出一股凌厉的气息。

追雨心下大骇,不为别的,只因为这股压迫感她太过熟悉。

竟然和王爷一模一样。

王爷的地位与声望是一点一点从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有这样的气场很正常。

可她之前只是个久居内宅的病秧子,就算现在身子大好,也不该有这种气势才对。

“怎么,不好直说?”

漫不经心的口气,却让追雨心里一颤。

暗卫最忌讳一仆二主。

王爷之前就为此惩罚过她,之前让她找王妃要月俸,也是在侧面告知她的主子是王妃。

倘若王妃不信任自己,那她的下场只有一个。

死!

“属下的主子自然是王妃。”

“你可知道这句话代表什么?”

“属下知道,代表以后以王妃的意志为先,除非王妃同意,属下不会将王妃的吩咐告诉任何人,甚至……包括王爷在内,但……属下不会帮王妃做伤害王爷和御王府的事。”

追雨咬牙说完,才发现自己额头渗出一层薄汗。

想到当初王爷让自己跟随王妃时,自己还看不起她。

现在才发现,王爷果然独具慧眼。

王妃果非池中之物。

或许有朝一日,就连王爷也……

应该说现在王爷就已经沦陷了,只是身处局中而不自知。

屋内一时静极,只听得风吹帘动。

追雨不敢抬头看她的表情,只能紧张地握紧手中剑。

良久,一只玉手伸到跟前。

“不错,不愧是雪千御训练出来的人。”

如果追雨不加后半句,她还不会如此钦佩。

“王妃你……不生气?”

“我生什么气,你忠心新主还能不忘旧主,如此有情有义我高兴还来不及,但有一点……”

林非晚突然凑近,杏眸一瞬不瞬地看进追雨的眼里。

“我希望你能说话算话,日后事事以我的意志为先,除非我同意,不会将我的吩咐告诉任何人,甚至……包括王爷在内。”

“是!”

追雨点头应是。

见敲打得差不多了,她道:“起来吧,现在出去为我办件事。”

“王妃请讲。”

“乔装去醉风楼,点一道“乌云遮日”到天字一号房,别的不必多问。”

“醉风楼?”

追雨在心里默默嘀咕,那不是沈神医的地盘吗。

据她所知,天字一号房除了沈神医之外不接待别人。

莫非王妃与沈神医是旧识?

不过这话她只敢在心里想想,作为暗卫,职责便是听从指挥,至于主子的机密,不该她听的问的,装聋作哑就好。

……

“小姐,小姐,奴婢回来了。”

门外传来冬青欢快的动静,林非晚知道,指定是这丫头找大夫看完糕点,确定无事了。

她佯装生气:“哼!你还知道回来,我还以为你被吓跑了。”

冬青连忙拉住她的衣袖劝哄,“小姐,你别生气嘛,奴婢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真的?”

林非晚故意逗她,“那我下次给王爷加点砒沙,你也不拦了?”

冬青吓得脸都白了:“诶呀小姐,小心隔墙有耳,这种玩笑可开不得。”

“噗嗤!”

林非晚笑出声,“逗你的,瞧你还当真了,放心,府里的暗卫都比你聪明,什么话该传,他们清楚得很。”

她故意放大了后半句声音,隐在暗处的暗卫们默默咽了下口水。

本以为府里会迎来一个柔情似水的女主子,怎么现在感觉她和主子越来越像了呢。

“对了小姐,你猜奴婢在路上碰见谁了?”

冬青压低声音拉着她进屋说道。

“谁?”

“是夫人和那个林大夫。”

“林浅雪?”

“对,就是她!”

冬青一脸愤懑,“原来奴婢还以为她是个好人,现在才知道她就是个趋炎附势的小人,把夫人哄得团团转。”

“小姐你不知道,奴婢偷偷看见夫人给她买了一套上好的珍珠头面,几千两银子花得眼都不眨一下。”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林浅雪是侯府小姐呢。”

“更可恶的是,有人误以为她是夫人的女儿,她都不辩解一声,就连夫人也没阻止,这把小姐您往哪搁……”

“冬青!”

林非晚沉着脸怒斥道:“那是本宫的母亲,不可放肆!”

来到王府后冬青和林非晚一直按照主仆旧称,连自称本宫都不曾。

现在……

“奴婢知道了。”

冬青红了眼眶跑出去。

林非晚揉揉太阳穴,叹了口气。

她何尝不知冬青是在为自己鸣不平,但那毕竟是原身的母亲。

而且,她也早已把余清韵当成自己的母亲,所以听到冬青对母亲不敬才忍不住呵斥。

更何况,如果半年后她集不齐药引,恐怕性命不保。

若有一人能陪在母亲身边,也能减轻一些丧女之痛。

只是这话,她不能对冬青说。

只能先委屈那丫头了。

……

暮色西沉,华灯初上。

御王府阴暗一角飞出一道娇俏身影。

身影一路行至醉风楼,畅通无阻地来到天字一号房。

“林兄。”

“萧兄。”

见了面,林非晚也不啰嗦,单刀直入。

“萧兄最近可有药材的消息?”

沈翊皱眉摇头,“林兄应该知道琉璃果是稀罕之物,短时间内恐怕……”

自己得了信匆匆赶来,还以为他有什么急困,竟是为此。

林非晚也知道自己有些急切了,好像在挟恩图报一般。

“萧兄别误会,我此次来是想拜托你一并帮忙寻找下冰火藤和菩提肉。”

握着茶盏的手一顿,狭眸划过异色。

他找的药材刚好都是自己费心收集到的。

冰火藤和菩提肉是之前在南风国偶然高价得之,琉璃果则是上次从黑市拍卖会取得。

当时他正与自己竞争。

而现在,他要的另外两样也刚好在自己手里。

真的是巧合?

沈翊面不改色地抿了口茶,“林兄找的都是解毒至宝,可是哪位亲友中了毒?”

她当然不会承认是自己,叹气言道:“是家姊,早年间被恶人下了毒,如果不能解毒,恐怕活不过半年。”

瞧他神情凄哀不似作假。

沈翊敛去眼底异样,“原来如此,林兄放心,萧某定当尽力。”

“我先谢过萧兄,对了萧兄,黑市拍卖会那边可有什么进展,在下不才,若有需要,愿助萧兄一臂之力。”

狭眸微微挑了挑,差点忘了,自己眼前这位也是医术高手。

“不知林兄对蛊毒可有研究?”

“蛊?”

林非晚拧眉,“当年师父略讲过一些,不知萧兄问的是哪一种?”

沈翊眼睛一亮,他熬夜在师父留下的医书上查找,有关蛊毒部分只有简单的解说。

更深层次的后半部分则被撕掉了。

现在突然遇到懂客,怎能不激动。

“不瞒林兄,我的人发现黑市阁做的确实是空手套白狼的买卖,只可惜没能救下被盯上的那些人,前些日子我曾夜探黑市阁,发现那里面有一位蛊毒高手,若非当时警惕,险些中招。”

接下来沈翊将自己当时的打算以及与黑市阁管家的对话一一道来。

听完他的话,林非晚柳眉紧蹙。

果然与她想得一样,而且那里还有会蛊之人。

看来得抓紧时间将黑市阁的事情透露给雪千御。

“将兵蛊的解法在于找到种下将蛊之人,让其失去意识,保其不死的情况下取心头血将蛊虫引出来即可,只是……”

沈翊接言道:“只是被种将蛊之人必不简单,找到他不易,将其带走更不易。”

林非晚点头,“不错,所以当时萧兄的做法是对的,我师父曾说过,凡蛊之事无大小,不可小看任何一种。”

“可惜师父还未来得及教我更多便离开了,所以,对于蛊道,我也只是一知半解,还从未实践过。”

“萧兄若是信我,我回去便赶制一些简单的避蛊之物让人送来。”

“如此再好不过,萧某替兄弟们谢过林兄。”

“萧兄客气,药材的事还请多费心。”

告别沈翊,林非晚打算先偷偷回侯府一趟,不成想撞见目瞪口呆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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