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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下了轿撵,来到寿康宫,太后的眉头都没有舒展开。

她好不容易说服皇上,给逸儿挑选了这些有家世的女儿。

即便逸儿将来不能翻身,有妻族帮衬,境遇也不会坏到哪去。

可正如素芳所言,按刚才的情形看,逸儿分明是在敷衍她。

她早该想到,逸儿是重情之人,除非真心喜欢,否则不会为了利益,委屈自己与她人。

但现在的情况,由不得他。

一旦皇上有个万一,就算秦枫不想手足相残,德妃也断然不会留逸儿的命。

联姻之事,势在必行。

既然逸儿那边行不通,就从晚侧妃下手。

那丫头确实有本事,也讨人喜欢,但如果野心太大,她也只能当恶人了。

另一边,大殿内经过一番争执,南风帝下令,命太子秦枫去往前线,能与雪千御和谈最好,如果不能,就直接开战。

秦枫刚要领旨,岳父慕容刚突然站出来。

「请陛下再给太子三万兵马,太子保证能将血衣卫一网打尽。」

「嘶……」

大殿内响起阵阵倒吸冷气的声音。

「慕容丞相疯了吧,竟然夸下这种海口。」

「就是,那可是血衣卫。」

「太子之前是军功赫赫,但那也只是与别人对战的时候,面对雪千御,勉强算是战个平手,还是在林将军在世的情况下,如今……」

「皇上面前,可不行好大喜功这一套啊。」

众大臣的窃窃私语听在耳中,秦枫暗暗握紧双拳。

只可惜二人距离太远,又是在大殿上,他无法质问慕容刚。

高处,南风帝虎眸微眯,明显有些不悦。

「慕容卿,此事可开不得玩笑。」

慕容刚依旧脸色平静,「回皇上,臣没有开玩笑,不信,您问太子殿下。」

说着,转身看向秦枫,眼神犀利:「殿下,您表个态吧。」

「我……」

秦枫语气一滞,强压心头怒火。

慕容刚哪里是让他表态,分明是霸王硬上弓。

他若是服软,岂不是要被人笑话。

也罢,慕容刚与自己休戚与共,应该不会挖填不上的坑。

他撩起衣袍跪下,一字一顿:「儿臣求父皇成全!」

「好!」

南风帝一拍龙椅站起身,「不愧是朕的儿子,季通听令,你亲点三万宿卫军精锐去协助太子,若真能一举灭了血衣卫,我南风,再无惧矣。」

下了朝,秦枫不等慕容刚,回到东宫就把自己关进书房。

「哗啦啦……」

屋内传来一阵打砸东西的声响。

太子妃慕容薰见状,急忙敲门询问,得到的却只有一个「滚」字。

她正焦急不已,就看到父亲沉着脸走来。

宛如看到了救星,她冲过去,还未开口就被制止。

慕容刚摆摆手让她先退下,称自己有话要与秦枫说。

她知道此时不是撒娇的时候,只能点头离开。

「咚咚!」

敲门声响起。

「滚!本殿说了滚,你没听见吗!」

「太子殿下好大的气派!」

随着严厉的声音响起,门也被一脚踹开。

秦枫死死握住一块瓷片,用疼痛刺-激着神经,这才压住心头怒火。

「原来是岳父大人,方才本殿失态,还请岳父见谅。」

慕容刚瞥了他一眼,撩起衣袍坐在一

旁的太师椅上,用手点了点桌面。

秦枫深呼几口气,对外喊道:「来人,给丞相上茶。」

一盏茶后,慕容刚方才不紧不慢道:「殿下可是在生臣的气?臣此举也是为了殿下好。」

他不说还好,这一说,秦枫彻底是压不住了。

「为了我好?别人知道我那些军功是怎么来的,丞相大人难道不了解吗,雪千御与血衣卫是何人物,您竟然让我夸下海口去……去把人团灭,这话您自己说出来不心虚吗?」

不成想,一番质问换来的却是嘲笑。

「砰!」

慕容刚将茶杯重重砸在桌上,「殿下只有这点胆子,日后如何继承大统,臣真是要怀疑自己的眼光。」

「你……」

「父亲,殿下,咱们是一家人,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慕容薰突然冲进来,丫鬟奉茶时她就问询了二人的脸色。

担心有事发生,就一直在门外徘徊。

听到动静,第一时间就冲了进来。

慕容刚看到她进来,脸上满是恨铁不成钢的心疼。

薰儿是他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明珠。

当初若不是薰儿与秦枫私定终身,一直苦苦哀求,他也不会下定决心,费尽心思帮秦枫夺位。

那时秦枫可是信誓旦旦只娶薰儿一人,终生把她奉若珍宝。

方才却对着薰儿大吼,让她滚。

如今的秦枫只是太子,便将当初誓言抛诸脑后。

一旦他继承大统,恐怕只会更加过分。

所以,在那之前,他就要拿捏住秦枫,方可保薰儿日后无忧。

「薰儿你误会了,我与殿下在商量国事,难免有意见相左的地方,并不是争执。」

慕容薰狐疑地看向秦枫,「殿下,是这样吗?」

秦枫咬牙,扯出一抹笑:「当然,你回去准备准备,中午留岳父一起用膳。」

慕容薰这才露出笑容:「好。」

转头,又对着慕容刚使了个眼色,「父亲,你不许对殿下大呼小叫。」

「知道了,知道了。」

人一走,秦枫立马变了张脸。

「刚才是我鲁莽了,还请岳父莫怪。」

慕容刚的话明显是警告,如果他不听话,对方不介意换人。

此时他还需要慕容刚的帮助,小不忍则乱大谋。

慕容刚见目的达到,也不再卖关子。

「雪千御来不了了,这场仗殿下放心打。」

秦枫眸底一沉:「岳父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慕容刚起身,「就是字面意思,臣家中还有事,就不留下来用膳了,烦请殿下替臣向薰儿说一声。」

目送他远去,秦枫使劲砸了下门框。

血顺着手臂将袖子染红一片。

掌心摊开,那里早已被瓷片扎得血肉模糊。

「慕容刚你给我等着,成大事后,第一个要干掉的,就是你!」

「阿嚏!」

「主子,天气凉,您又重伤在身,多穿件衣服吧。」

见雪千御打喷嚏,追云连忙道。

「不必。」

雪千御摆摆手,抬头,阳光透过指缝洒在脸上。

「一,二,三,四,五。」

顺着阴影,他依稀能看清自己的五根手指。

这几日,接连服用治疗眼疾的药,他明显感觉到视力在逐步好转。

或许在不久后的某天,他就不必再用这条白绫了。

「追云

,簪子修好了吗?」

追云扯了下唇角,他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次回答了。

「主子,簪子要送去专门的店铺修理,少则十天,多则半月,最后会送到边关,您要耐心等等。」

「呜……呜……」

脚边安静睡觉的黑豹突然目露凶光,蹭着雪千御的衣角。

「嘘……」中文網

雪千御打了个手势,示意众人隐藏戒备。

追云则带着轻功好的暗卫前去查看情况。

半个时辰后,追云骑马归来。

在他身后,是一身穿血色铠甲、容貌英俊清冷的少年郎。

二人容貌有着三分相似,却一个笑容灿烂,一个深邃清冷,看着就让人不寒而栗。

直到看见雪千御,少年郎清冷的脸上才浮现出一丝笑意。

「追月见过主子!」

「起来吧。」

这时,一只信鸽从空中盘旋落下。

追月接过纸条,展开送到雪千御手中。

看完,将纸条递给一旁的沈翊。

沈翊笑了:「南风帝准备派太子秦枫过去,还调动了宿卫军的三万兵马,看来是想来场硬仗。」

追月不屑:「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别说多三万人,就是来五万、十万,我血衣卫也不带怕的。」

不料,下一秒。

「传令下去,不管南风军如何挑衅,血衣卫按兵不动。」

追月不解:「主子,您是想议和?」

雪千御摇摇头,将纸条捏碎。

「追月,你带上这里的一半人马原路返回,对外封锁本王的一切消息,追云,我们乔装分批去信州,传信那边安排好落脚点,要隐蔽一些的,以免黑豹吓到人。」

「这……」

追月愣了,他带人赶来就是为了接应,没想到才见面就要原路返回,还不让透露见到主子的信息。

万一主子路上再遇到刺杀怎么办。

不止追月不明白,在场的除了沈翊猜出几分,皆是一脸懵。

说好的紧急会合,一起去边关,怎么变成了兵分两路?

「主子,此处离信州还有几日路程,万一路上再遇埋伏……」

「应该不会有了,按本王说的做便是。」

看着弟弟离开的背影,追云欲言又止。

车轮滚滚,打扮成车夫的追云几次要张口,又闭上,小声叹气。

最后,雪千御终于听不过去了。

「有话就问,憋着不难受吗?」

「噗嗤!」

沈翊笑出声,「你快问吧,你那叹气声我都听见了,你家主子耳朵那么灵,你想想,他得有多烦。」

追云尴尬地挠挠头,「属下就是不明白,主子为什么那样安排。」

沈翊敛起笑容,他也想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

当事人雪千御默默呷了口茶,唇角勾起一抹古怪的笑意,将头转向车外。

「你们看,起风了。」

「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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