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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的又不是天气。

追云嘴角抽搐,这算什么答案。

与之相反,沈翊撩起侧面的窗帘,微笑着点点头。

「确实,风还不小。」

二人一唱一和,追云彻底无语,专心做车夫。

此时的北雪国京城内。

呼延征接过手下送来的书信,原来是父汗急着让贵女冲喜,催他回去。

「殿下,您真要把我送给可汗吗,我腹中已经有您的骨肉了。」

赵婷婷娇滴滴依偎在他身上。

就在刚刚,她来探望呼延征时,突然恶心干呕。

她心知机会来了,偷偷找了个大夫检查。

果然是有了身孕。

不过要说最高兴的,还是呼延征。

温香软玉入怀,以往他早就迫不及待将女人就地正法。

可现在……

呼延征咬牙,这份耻辱,他一定要报。

只恨暗中找了许久,都没有一丝线索。

要走,他不甘心。

但不走,一旦父汗生气,他可能连报仇的底牌都会失去。

「殿下,您说话呀。」

见他沉脸不语,赵婷婷又撒娇道。

呼延征看了眼她的小腹,那里,有着他唯一的子嗣。

在他们蛮族,女人只是玩物。

父亲死后,儿子可以继承他的所有财产,包括女人。

但那只是在死后。

若是父亲还活着,那些女人除非父亲开口相送,否则做儿子的不能主动沾染。

当时与赵婷婷在一起,一是因为没经住诱惑,二是因为父汗病危,人迟早是他的。

回去只要他不说,赵婷婷不说,别人也不会知道。

但现在……

「放心,你是我的,我还等着你诞下儿子呢。」

赵婷婷眼中嫌弃一闪而过,笑盈盈道:「真的?」

可只是一瞬,又耷拉下去。

「可万一可汗向你要人,你怎么办?」

「简单,」呼延征对着绿衣的方向抬了抬下巴,「你那丫鬟姿色不错,我父汗一定会喜欢的。」

「绿衣?」

赵婷婷脸色一沉,原来打的这个主意。

绿衣是她身边的丫鬟,熟知她的一切,到时天高皇帝远,不必担心被拆穿。

但是……就算绿衣同意,她也舍不得。

呼延征挑起她的下巴,「舍不得了?放心,等到了瀚州,有大把的丫鬟随你挑,你现在,只要安安心心地替我把儿子生下来就好。」

「儿子?万一要是个女儿呢?」

「女儿?」

呼延征眸底寒意一闪而过。

这还是赵婷婷第一次看到那样的他,只觉得脊背发凉。

但只是一瞬,他脸上又恢复笑意,「肯定是儿子,我们呼延家头一胎都是儿子,你回去收拾一下,两天后,我们启程。」

呼延征的手在她脸颊上摩挲着,她却觉得浑身冷嗖嗖的。

这一胎,只能是男婴。

看来要提前和雪承澈打好商量,毕竟,这也是他的孩子。

如果生下来是女儿,必需做好换子的打算。

不然,恐怕她们母女都活不成。

南风国。

「就这些?」

秦逸看着摊放在桌上的几页纸,眉头紧锁。

这些信息早就在大众之间传遍了,根本不是什么秘密。

他最关心的婚后情况也寥寥无几,还不

如林非晚告诉他的多。

「本殿说过事无巨细。」

子画一脸为难,「殿下,雪千御在北雪国也是人人敬而远之的存在,能有这些已经很不错了。」

秦逸摆摆手,「知道了,退下吧。」

本想知己知彼,奈何队友不给力。

好在林非晚如今在他身边,近水楼台,又青梅竹马,他的胜算还是很大的。

「殿下,素芳姑姑来了。」

「快请。」

素芳进门,福了福身:「太后有些不舒服,让老奴来请侧妃娘娘过去看看。」

「皇祖母怎么了?」

「殿下不必担心,许是天气太热了,太后有些食欲不振,太医的方子用了几副都不见效,这才想麻烦一下侧妃娘娘。」

「没什么事就好,来人,去唤侧妃过来。」

「殿下不必麻烦,方才进门时老奴正好遇见侧妃,已经和她说过了。」

秦逸这才看到门外,熟悉的人儿正冲他微笑招手。

他也笑着回应,「本殿不能出门,烦请姑姑照顾好皇祖母。」

「那是自然,这是奴婢应该做的。」

素芳的余光将二人之间的交流看在眼里,愈发觉得林非晚没有分寸,有这样的侧妃在,迟早是秦逸的拖累。

一出静园,素芳就沉了脸。

林非晚只当她是担忧太后的病情,更加快了脚步。

没成想,一进寿康宫,耳边就迎来一声呵斥。

「大胆,见了太后还不跪下!」

她懵了,抬头,就见素芳面色不善地看着自己。

正前方,太后坐在贵妃椅上悠闲地饮着茶,哪有半分虚弱模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管了,见招拆招吧。

「臣妾见过太后。」

「嗯。」

太后不咸不淡地应了声,「抬起头来。」

没收到起身的命令,林非晚跪着,将头抬起。

四目相对。

太后那双略微浑浊的眼睛微微眯了眯,「哀家问你,是不是你不让逸王娶妻的?」

「哈?」

这也太荒谬了。

林非晚哭笑不得,难怪太后和素芳对她的态度两极反转。

原来是误会秦逸是因为她才不挑选正妃的。

她冤死了好嘛。

「回太后,臣妾没有。」

不成想,太后直接冷脸:「还嘴硬,来人,给哀家掌嘴!」

话音刚落,素芳高高扬起手。

来真的!

林非晚杏眸一凛,刚要躲,身子就被两个丫鬟死死摁住。

「啪!」

狠狠一巴掌,结结实实打在脸上。

她只觉得半边脸火-辣辣的疼,口腔里涌出丝丝咸腥。

太后似是于心不忍,偏过头去。

「快说实话,免得受皮肉之苦。」

林非晚苦笑,「臣妾说的就是实话。」

她以为太后会生气,不成想太后直接让人拿出一摞画卷,放在她面前。

「既如此,你把这些拿回去,三天时间,如果逸王还没有选好,哀家就将你以欺君之罪论处!」

林非晚抬头,唇角勾起一丝冷笑。

半边脸颊红肿不堪,让这笑意显得十分古怪。

「太后是想用臣妾的命逼婚?」

太后心里一虚,「随你怎么想,哀家只要结果。」

不成想,林非晚一个用力,从丫鬟手底下挣脱

,站起来福了福身。

「抱歉,臣妾做不到。」

「站住,哀家没让你走,你敢出寿康宫试试!」

音落,以素芳为首的众人上前,将人团团围住。

在她们身后,是持刀的禁卫。

这倔强的性子,犀利的眼神,太像了,简直与当初的林非晚一模一样。

不行,绝对不能让这种女人再待在秦逸身边。

太后一个眼神,起身离开。

素芳心领神会,冷声道:「晚侧妃谋害太后,罪当凌迟,念其曾救驾有功,留全尸。」

林非晚冷笑:「你们这样做,就不怕逸王怪罪?」Z.br>

素芳一招手,一个端着托盘的丫鬟上前。

托盘上,摆着一条白绫和一壶毒酒。

「逸王如果知道你谋害他的皇祖母,只会觉得太后太仁慈,晚侧妃,请吧,若是等奴婢们出手,怕是没个轻重。」

林非晚不慌不忙,纤纤玉指在白绫和酒壶上一一拂过,最后选择倒了一杯毒酒。

素芳眯着眼睛,心提到嗓子眼。

她从进宫起就跟着太后,太后不是个心狠手辣的。

除非那些不知死活挑衅到头上的,才会反击。

如今这般,也只是为了孙子。

晚侧妃是无辜,怪就怪造化弄人,她这性子安安分分当个丫鬟就罢了,不该和主子纠缠在一起。

「太后费心了,只是……」

话锋一转,林非晚眉眼弯弯,带了几分嘲讽。

只见她左手抚上小腹,悠悠道:「可惜了未出世的重孙。」

说着,就将酒杯端到唇边。

素芳和众人都愣了。

「重孙?」

「慢着!」

「快拦下她!」

太后一嗓子,众人回过神,将她手中酒杯夺下。

林非晚暗暗勾唇,就算太后不喊,她也不会喝,只是做做样子罢了。

她早就知道太后在帘后面偷听,正好趁机说出自己怀孕的事,以免日后麻烦。

「你……真有身孕了?」

太后狐疑地看着她的小腹,「是逸儿的?」

虽然赐婚不足一月,但事前二人就已经在一起,所以太后也不敢确定她说的是真是假。

「当然,太后不信可以去问王爷。」

太后自然不会傻到现在去问,万一人家问起自己的侧妃在哪,她怎么回。

「来人,传王廷礼!」

很快,王太医赶来,还没来得及行礼就被太后拽去诊脉。

担心中毒的事情暴露,林非晚暗中施针让脉象暂时平稳。

几息后,王太医起身跪下。

「恭喜太后,侧妃娘娘有喜了。」

太后激动地忘了礼节,抓住王太医的袖子确认:「真的,你没看错,孩子怎么样,健康吗,是男是女?」

一连串的问题问出来,不等王太医开口,林非晚「噗嗤」一笑。

「太后,孩子很健康,至于是男是女,恐怕还得等八个月才能知晓。」

四目相对,太后尴尬地移开目光。

突然,不知想到什么,嘱咐道:「侧妃怀孕之事,哀家不希望听到任何风声,都明白吗?」

「是!」

屏退众人,太后这才转身看她。

「孩子,你可怪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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