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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过分了,枫儿去前线打仗,身为妻子的慕容薰不仅不担心,反而宽心得很,整个人足足胖了一圈,偏偏该有动静的地方平坦得像个坑。

「哗啦!」

德妃没控制住,将手里的茶盏掉到地上。

原本看好戏的众妃嫔纷纷眼观鼻,鼻观心,省得被牵连。

以往慕容薰肯定是要示弱的,可现在……

她假装没看到德妃的怒容,笑着看向华嫔,慢悠悠道:「华嫔娘娘果然好眼力,本宫确实丰腴了些,不过并非是因为不忧心殿下,而是……」

说着,她垂眸羞涩,稍一抬手,豆蔻有眼力见地上去搀扶。

「太子妃小心,别动了胎气。」

「什么?」

「胎气?」

众人目光齐齐落在慕容薰的肚子上。

还是德妃先反应过来,几乎是跑过来,将人扶到一旁的椅子上。

「你也真是的,都是有身孕的人了还来回跑什么。」

德妃的脸快笑出褶子,贴心的态度与方才判若两人。

完全忘了方才是她叫人将慕容薰带来,还要兴师问罪的。

「还要多谢华嫔妹妹,若不是你发现得早,本宫都还被蒙在鼓里呢,你这丫头,藏得真紧。」

说着,余光扫向华嫔。

见她正用力绞着帕子,心里那叫一个痛快。

慕容薰心里对德妃虽然不满,但到底她们才是一家人,这会的目标是对外。

她咬唇委屈万分:「母妃莫怪,臣妾也是才发现不久,想给您和殿下一个惊喜,没想到还没来得及说,就被华嫔娘娘误会,母妃,臣妾真的没有不担心太子殿下。」

「好孩子,母妃知道你委屈。」

终于找到机会。

德妃冷眼一扫,扬手「啪」就是一巴掌。

「德妃你……」

华嫔捂着半张脸,咬牙看过去。

「你什么,本宫打的就是你这张嘴,如果太子妃因为不高兴影响了皇孙,仔细你的脑袋!」

华嫔死死咬紧后槽牙,谁让她位分低呢,就算有皇帝宠爱,也只敢使软刀子,硬碰还不够格。

其余妃嫔见状,都默默低下头,不敢做声。

忽的,不知想到什么。

华嫔松开手,任由红肿的脸颊暴露在众人面前,笑盈盈道:「德妃姐姐教训的是,方才是嫔妾该打,安全起见,还是让太医过来给太子妃瞧瞧,不然有个万一,嫔妾真是万死难赎其罪。」

她会这么好心?

德妃眯了眯眼睛,总感觉华嫔的笑太过刺眼。

但她说的话,确实是自己正担心的。

「王量,宣太医!」

太医署离翠微宫并不远,很快太医就赶过来。

只是当手放到慕容薰手腕上后,太医的脸色突然一变,狐疑地看向王量。

「王公公,您方才说担心太子妃动了胎气?」

不等王量回应,德妃已经开口:「太医,皇孙怎么样?」

太医擦一脸尴尬地起身。

「回德妃娘娘,太子妃的脉象并非喜脉。」

「什么,不是喜脉?」

德妃一个踉跄,还好王量机灵,一把将人扶住。

「胡说!本宫小日子一直没来,一闻荤腥就恶心,身子更是比之前圆润不少,怎么可能没怀孕。」

慕容薰被气得不轻,也顾不上什么礼仪。

太医了下额头不存在的汗,「据臣诊断,您这些症状是虚火太旺所致,若是不信,可以换个人来问诊。」

德妃暗暗握拳,「再去请几位太医。」

德妃与慕容薰此刻心如油煎,其余人则纷纷抱着看好戏的心情,眼珠子恨不得扎在慕容薰身上。

尤其是华嫔,要不是半边脸肿着,嘴角都要偷偷翘上天了。

王量一下子请来四位太医,把过脉后,均摇摇头,给出了和一个太医同样的答案。

「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本宫已经有了那么多症状,怎么可能没怀孕。」

慕容薰指甲嵌进肉里,突然目露凶光。

「一定是你们搞错了,你们这群庸医,是不是有人指使你们来陷害本宫,说!」

「德妃娘娘,这……」

一名年长的太医求助地看向德妃。

德妃像是被抽干了力气,摆摆手,「退下吧。」

「不,母妃,臣妾还没问出他们是受谁指使,您就算不为了臣妾,也要为了臣妾肚子……」

「住口!」

德妃打断她,深呼一口气,「让妹妹们见笑了,今日之事纯属误会,都散了吧。」

众妃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起来行礼:「是。」

「等一下!」

华嫔突然站出来,右手轻抚被打肿的脸:「德妃姐姐,皇上中午要去临华殿用膳,到时若问起,不知臣妾该怎么说?」

这次轮到德妃咬牙切齿了。

余光狠剜慕容薰一眼,都怪这个蠢货!

肚子不争气就罢了,还闹出这种乌龙。

让她三番两次被华嫔这个贱-人「打脸」。

慕容薰这种女人当个妾室就罢了,真后悔当初同意让枫儿娶她。

占着正妃的位置不说,还不让枫儿纳妾。

不行,皇孙她得另外想想办法。

不过眼下,还得先把华嫔应付过去。

这贱-人明显是在当众敲诈她。

但她只能认栽。

「方才是本宫心急了,还请华嫔妹妹体谅,错在本宫,要不本宫让妹妹打回来出出气,可好?」

德妃笑得比哭还难看。

华嫔心中冷哼,打回去?

她不是不想,奈何自己位份低,若真那样做了,有理也变没理。

德妃这招以退为进用得好,但她也不是傻子。

「姐姐真是折煞臣妾了,臣妾只是担心万一皇上问起,实话实说让皇上迁怒于姐姐,那真就是妹妹的罪过,如果有什么东西能让臣妾的脸快些恢复如初就好了。」Z.br>

「呵呵,那好办,王量,去把东璃国送的玉红膏拿来。」

「玉红膏啊。」

「听说抹了以后能让人青春永驻,容颜不老。」

「我也听说了,东璃皇后三十多岁还肤如少女,就是这玉红膏的功劳,不过东璃好像只送来两盒,一盒为先皇后所得,如今德妃娘娘手里也只有一盒。」

「华嫔真是捡到宝了。」

众妃嫔贪婪地看着德妃手中的黄金镂空镶宝石粉盒,只恨当时被打了一巴掌的不是自己。

直到华嫔将粉盒收入囊中,才打断大家的视线。

众人散去,德妃抓起茶杯扔向门口,「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嫔,仗着皇上宠爱就敢挑衅本宫,贱-人,你给我等着!」

咬牙切齿地模样吓得慕容薰一个哆嗦。

这阵子她胖了一圈,这一哆嗦,身下椅子也跟着发出「吱吖」一声。

德妃转眸,「还有你,枫儿日日独宠,肚子连一点动静都没有,今日还闹出这等乌龙,真是蠢得可以!」

她冷哼一声,

吩咐道:「太子妃与太子鹣鲽情深,即日起太子妃自愿在东宫为殿下抄经祈福,任何人不得打扰。」

说完,甩袖离开。

慕容薰自然不会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只是没想到前脚刚到东宫,后脚王量就来了。

在他身后,有两个小黄门抬着一口红漆木大箱子。

「太子妃,这里面都是德妃娘娘亲手为您挑选的佛经,每日抄一本,送给娘娘验看。」

箱子打开,一本本厚厚的佛经映入眼帘。

这哪里是让她抄经,分明是借着抄经之名惩罚她。

太过分了,真要按德妃的要求做,她的手非得废了不可。

如今秦枫不在,她只能找父亲帮忙。

「豆蔻,你把消息传给父亲。」

不料,「豆蔻,豆蔻?」

喊了好几声,都没有人回应。

开门,就看见王量笑眯眯的脸。

「豆蔻呢?」

「哦,德妃娘娘说您闹出乌龙都是下人办事不利,这会正让她罚跪呢,什么时候您抄完经书,什么时候她就能起来了。」

「呵呵,好,好。」

没办法,只能先忍着。

虽然她心里对豆蔻有芥蒂,但不得不承认,豆蔻确实思虑周全。

如果自己之前听她的话,先找太医把脉,就不会有之后的事了。

「啊……」

慕容薰捂着膝盖歪倒在地。

方才一跪到蒲团上,就感觉有无数根刺扎进膝盖。

可现在腿上却没有一点伤口,就连蒲团上,也什么都……

不对!

她用手使劲一摁。

「嘶……」

果然,蒲团里面竟然藏着极细的针,如果不仔细看,根本辨别不出来。

可恶!

她将蒲团扔到一旁。

生气的不止是德妃的所作所为,还有东宫中人的态度。

她才是东宫的主人,却处处掣肘于德妃。

到底是谁,在她回来之前就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蒲团给换了。

一定要把那个人揪出来,狠狠处置!

没了蒲团,慕容薰只能跪在硬邦邦的地上抄写经文。

不一会,双腿就青紫一片。

可她只能咬牙忍着,换个姿势继续抄写。

但不知怎么的,从双腿开始,身上越来越痒,那感觉就像有一万只蚂蚁在身上爬一般,任凭她来回抓挠都无济于事。

很快,衣服被撕扯开,纤长的指甲在身上抓出一道道血痕。

可她像是不会疼痛一样,疯了似的继续抓挠着。

慕容薰不知道,此刻她的经历都被暗处的一人看在眼里。

轻飘如一阵风,那道黑影悄悄离开东宫,直奔静园。

林非晚百无聊赖地在地上画着圈圈,忽的睫毛轻颤,拍拍手起身。

「事情办得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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