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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料到林非晚如此警觉,子书先是一怔,随即从黑暗中走出。

「见过侧妃,慕容薰被德妃禁足在东宫,属下按照您的吩咐,给她换上了带有毒针的蒲团,现在毒已然发作了。」

子书低头解释,心里却满是不解。

从慕容薰拿到医书开始,到身材发福,当着众人的面闹出怀孕乌龙,再到被德妃禁足在东宫抄佛经。

这一步步完全是在按照林非晚预定的轨迹在走。

就算其中有其他人推波助澜的缘故,但也太不可思议了。

毕竟德妃与慕容薰的行径完全是不可控的。

看出他的疑惑,林非晚唇角微勾,「没什么可奇怪的,不过是拿捏人心罢了。」

曾几何时,德妃就是用这种方式来整治她的。

抄经祈福,多好的惩罚借口。

「侧妃,慕容薰的情况恐怕撑不了太久。」

林非晚冷哼,「这点痛算什么,放心,她没那么脆弱,过来,有件事需要你去办。」

子书附耳过去,听完林非晚的吩咐,白皙的脸瞬间爆红。

支支吾吾开口:「侧妃,您要小倌做什么?」

而且还要最红的。

难不成是想背着殿下偷偷养人?

以侧妃之前的性子,也不是做不出来。

这事要是让殿下知道得多伤心。

子书犯了难,林非晚见状,想逗逗他,故意说道:「当然是送人了,所以,你一定得挑仔细了,万一别人不喜欢,就只能你自己收着了。」

「啊?」

子书后退一大步,「侧妃放心,属下一定精挑细选,争取让您满意。」

「嗯,去吧。」

林非晚笑着点头,忽然回过味来。

对着他走的方向大喊:「什么叫让我满意,我说了是送人的,送人的!」

声音穿透力极强,树梢上「扑啦啦」一阵响动,鸟儿悉数飞走。

「呼,也不知道这家伙听见没有。」

林非晚啧了声。

「晚晚要送人什么?」

一道和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不用看也知道是秦逸。

林非晚神秘一笑,「没什么,就是……」

她附过去,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

说到慕容薰中计时,脸上满是快意。

秦逸微微笑着,眸底却是藏不住的心疼。

「对了逸哥哥,案子的事有没有什么进展?」

提到案子,秦逸脸色一沉,「我也正想和你说,你跟我来。」

二人来到书房,秦逸在书架内壁上一摁。

「咔嚓」一声,墙上竟出现一道暗门。

门内是一条狭长的甬道,里面分叉甚多。

林非晚方向感不强,只能紧紧跟在秦逸身后,生怕一不小心迷了路。

不知走了多久,秦逸在一道墙壁前停下,轻敲三声,墙壁上一道暗门扭转,再出来,竟然是一间包厢。

很快有下人将他们打扮成巡捕模样,而后送上一辆马车。

到这份上,林非晚再不明白他的意图,就是个傻子了。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接待他们的竟然是大理寺卿郭权。

她狐疑地看向秦逸,用眼神询问:「郭权是你的人?」

秦逸摇摇头,又点点头。

「是也不是,这叫什么答案。」

林非晚在心里默默嘀咕。

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

郭权将二人带至一间密室,随后屏退众

人,指着前方的书桌道:「这些就是谋反案的卷宗以及证据,你们只有半个时辰。」

「多谢郭大人。」

秦逸拱了拱手,郭权点点头,转身离开。

林非晚早在进来的第一时间就看到那个礼物盒子,就是这个她亲手送上的东西,将秦逸和林家推上不归路。

整个人像是被定格,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晚晚,都过去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证据翻案。」

注意到她的异样,秦逸柔声轻哄,帮她擦干眼泪。

杏眸陡然抬起:「逸哥哥,你真的不怪我吗,如果不是我,皇后娘娘也不会……」

擦泪的手在半空顿了片刻。

林非晚已经准备好接受责问,不成想却听到一声无奈地苦笑。Z.br>

「本来想瞒着你的,还是被你知道了,我恨父皇、恨秦枫、恨慕容刚,恨我自己,却唯独没有恨过你。」

「嗯?」

长睫轻颤,带着雾气的眸子看进那汪狭长的清泉里。

「傻丫头。」

修长的手指划过鼻梁,「我说过了,你也是受害者啊,我心疼还来不及,怎么忍心怪你。」

「逸哥哥,真的对不起。」

她也想忍的,可是看到那些东西就控制不住。

「我可是费了好大力气才让郭大人答应合作的,你再哭下去,就没时间找证据了。」

眼泪又被抹去,她止住哭腔,重重点头。

除了传国玉玺之外,最重要的证据便是那几封书信。

展开信纸,秦逸眉头紧皱。

林非晚也在同一时间瞪大了眼眸。

「逸哥哥,这笔迹……」

分明就是他和林鸿的。

别说外人看不出,就连秦逸自己都懵了。

如果不是自己根本没写过,他都怀疑这些信是他的亲笔。

「世间竟有如此高手,能把人的字迹模仿得真假难辨。」

听到秦逸感慨,林非晚抬眸:「逸哥哥,就连你自己都分不出吗?」

他摇摇头,「分不出。」

现在他总算理解,为什么父皇当初会那样愤怒。

传国玉玺还能说是有人栽赃陷害,但这几封信算得上是铁证了。

为今之计,最关键的就是找到那个临摹字体的人。

但那么重要的证人,即便是有,恐怕也开不了口了。

不过有一丝希望,他们都不会放弃。

忽的,目光在一个名字上停住。

「晚晚,你看这。」

林非晚冷哼:「严钊。」

之前秦逸给出的南风军升降名单中,严钊的起伏是最大的,直接从五品守备升为三品参将。

当时她便怀疑严钊有问题,可毕竟是跟了父亲十几年的老人,她一时也拿不准。

如今看到卷宗上的内容,心一下子凉到谷底。

严钊竟然就是告发秦逸与林鸿密谋造反的人证。

杏眸微眯:「或许严钊是个突破口。」

「快,把东西恢复原样随我离开。」

不料三人刚走出密室,迎面走上来一个长着八字胡的中年男人。

林非晚和秦逸对视一眼,默契地站到阴影里,低下头。

男人开口便问:「郭大人,丞相大人有令,查阅重要卷宗需你我二人同在,你这是什么意思?」

「宋大人见谅,本官不小心将家传玉佩丢在里面,想着又不是查阅卷宗,就没去叫你,下次一定注意。」

哼,再有下次,别怪我不顾同僚之谊!」

宋仁一甩袖子,忽然顿住脚步,朝阴影处走来:「这两个人……」

林非晚暗暗握紧了手,一旁的秦逸却显得云淡风轻。

「诶呀宋大人。」

郭权一把将人拉住,不知偷偷说了什么,只见宋仁脸色一会红一会白,顾不上身后的二人,急匆匆走了。

林非晚深呼一口气,总算是有惊无险。

马车上,二人将方才查到的线索悉数告知。

郭权神色严肃,「严钊与太子走得很近,职位也比下官高,除非殿下能拿出确凿的证据,不然这件事下官明面上无法插手,你们方才也看到了,我这个大理寺卿也是受制于人呐。」

「对了,不知郭大人说了什么,让宋仁如此惊慌?」

林非晚好奇地问。

郭权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求助性的看向秦逸,「这个……那个……」

秦逸低头一笑,「晚晚,郭大人公务繁忙,我们就不要耽误人家了。」

郭权当即就坡下驴:「下官突然想起今天的案子还有些疑点,就先告退了。」

说完,跑似的下了马车。

没得到想要的答案,林非晚气鼓鼓地,像个小松鼠。

秦逸无奈地耸肩,「这么想知道?」

「嗯。」

「唉,」他叹了口气,「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宋仁身有隐疾,每次咳咳……那个之前都要服用一枚秘制药丸,而今日,那做药丸的大夫犯案被抓了。」

马车内昏暗一片,他不用担心被林非晚看到自己爆红的脸颊。

林非晚俏脸早已红晕一片。

这会总算知道郭权为什么会是那种表情了。

她是大夫没错,但听别人说这种事还是羞得不行。

一想到自己方才在郭权面前那副求知欲满满的模样,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过她还来不及多想,另一件事就占据了头脑。

回到静园,就听下人来报,称慕容薰夜有所梦,决定去黄觉寺为太子祈福。

而且,刚刚已经在慕容刚的陪伴下动身。

这么快就忍不住了。

这时,子书也带着一张小倌的画像回来。

摊开画像,一个唇红齿白的少年映入眼帘。

少年有着一双勾人的桃花眼,尤其眼下那一点红痣更是点睛之笔。

只看画像,便让人心生向往,若是遇见真人,可想而知。

林非晚看得专注,丝毫没注意到一旁秦逸的脸黑了好几个色号。

感受到一股怨愤的目光,子书战术性地低下头,假装没看见。

「不错,不错,把人头发剃了送进黄觉寺,剩下的,就看他自己了。」

「让他剃头当和尚?」

子书震惊当场,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人家能同意吗。

林非晚勾唇一笑:「只要成功就是滔天富贵,你只管说,他会知道怎么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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