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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万寿宫中。

太后将最心爱的花瓶摔了个粉碎。

「慕容刚这个蠢货,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她的打算是先除了雪千御这个眼中钉,再挑拨雪承澈与雪承傲斗个你死我活。

到时,她就有一万种方式让二人合理地死在对方手中。

到时这江山,她唾手可得。

只是没想到雪千御不仅没死,还大败南风军,让慕容刚吃了个大瘪,也打乱了她的安排。

她知道雪千御不在意皇位,可他也不会容忍外人把持朝政。

一句话,只要他不死,她的计划就永远不可能彻底成功。

「立刻斩断与慕容刚一切联系。」

「太后放心,奴婢已经把所有痕迹都抹除了,御王怀疑不到咱们身上。」

「嗯,你办事哀家放心,现在对哀家来说,最重要的就是看着寒香平平安安生下皇子,密室里那些女人一定不能出差错,寒香生下龙子最好,如果是别的,你知道该怎么做。」

桂妈妈垂眸:「太后放心,奴婢都安排妥了,只要淑妃娘娘一发动,那边就下催生药,确保万无一失。」

林浅雪本来已经住进王府。

但她发现王府中人对她爱答不理视若无睹,就连个粗使丫鬟都没有,什么事情都要她亲力亲为。

一气之下又回到忠勇侯府,打算等雪千御回来再徐徐图之。

只是没想到她没有等来雪千御,反而等到了皇帝的圣旨。

「臣妾林浅雪见过皇上。」

雪千夜睨了她一眼,屏退左右。

林浅雪心中不解,不是说给封赏吗,为什么好像很神秘的样子。

「朕听闻皇帝是孤身一人去的信州,但离京时明明还是两个人,侧妃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林浅雪悄悄抬了下眼皮,心里打起小九九。

莫非皇上也知道那个林非晚是假的了?

不过她仍是不动声色,歪头好奇道:「还请皇上解惑。」

雪千夜也不计较她是真的还是演的,淡淡道:「天花乃是不治之症,王妃应该在路上就已经殁了,皇帝迟迟未报,想必是还在悲痛当中,朕打算安排侧妃去信州,不知侧妃意下如何?」

太好了!

林浅雪心里乐得不行,她本来就发愁没机会与雪千御相处。

她知道,如果自己单独前往,肯定会被扔出来。

但如果有皇帝的人陪着就不一样了,雪千御就算在不乐意,也要给些面子,只是面子多少的问题。

不过至少,她能留在那。

其余的,就看她的本事了。

「臣妾谢皇上恩典。」

「如此甚好,今日你便宿在宫中,明日一早有人护送你起程,朕一直觉得你才该是御王正妃,希望雪侧妃能把握好机会。」Z.br>

林浅雪意会,跟着丫鬟退了出去。

皇帝哪里是为她着想,分明是借着由头往雪千御身边塞耳目。

但她现在也没有别的选择。

顺着皇上,日后王妃之位就是她的,若是逆反,恐怕今晚她就会「意外」而死。

好一个老谋深算的帝王。

还有林非晚,她当真死了吗?

「阿嚏!」

「阿嚏!」

林非晚蹭蹭鼻子,「是不是天气凉了,怎么好端端的,一个劲地打喷嚏。」

「殿下,侧妃,秦枫昏迷不醒,太医说就这一两天的事了。」

林非晚抬眼看子画,「这么悲痛的时刻,你这不

是幸灾乐祸吗?」

子画扯了扯嘴角:「侧妃,在说属下之前,能不能先把你嘴角的笑收一收。」

林非晚一点被抓包的窘迫都没有,反而有些失落的拄着下巴。

「可惜了,我另一个大招还没生效呢,本来想来个双管齐下的。」

转眸看向秦逸,「我的药肯定没问题,一定是你们老秦家人不中用。」

「咳咳……」

也不知是不是被茶水呛得,秦逸脸顿时红了。

「不行,我得亲自去看看。」

她化妆成另一副模样,混入临华殿。

不料刚到门口,迎面飞来一只瓷碗。

她闪身躲开,「哗啦」一声,瓷碗摔成碎片,里面的芙蓉羹散落一地。

「哼,这也叫芙蓉羹?去告诉御膳房,让他们重新做,一直到本宫满意为止。」

林非晚用食指沾起一点芙蓉羹嗅了嗅,味道没错,那便是吃这道菜的人出了问题。

她眼眸一亮,在门外微微福身:「华嫔娘娘,奴婢给您请安。」

听到她的声音,华嫔迫不及待地冲出来,随后屏退左右,将人带去屋中。

门一关,华嫔扬手就要打下来。

「你……」

手在半空中被握住。

林非晚顺势把了把脉,随后稍一用力,就将她推得一个趔趄。

「放肆,你个贱婢竟然敢……」

「恭喜娘娘,您有喜了。」

「什么?」

闻言,华嫔的脸上的怒气立刻被惊讶所取代,但只是一瞬,她就恢复冷静。

「我如何信你?」

林非晚笑了笑,「娘娘不信,可以用最近食欲不佳为由,召太医来诊治,真假自明。」

华嫔的手轻轻抚上小腹,她还是不敢相信自己入宫多年,终于怀上龙种了。

不过……

她的脸色一瞬凝重,「你确定之前的药方不会影响到孩子?」

「当然,那是奴婢家祖传的方子,奴婢的母亲就是用那个方子怀上奴婢的。」

林非晚在心里暗暗默念,「抱歉了娘亲,这只是权宜之计。」

「好,本宫姑且信你一回,之前你让本宫找机会让太医给慕容薰诊脉,本宫已经做了,现在你我两不相欠,本宫不希望日后会有任何关于本宫如何怀上龙嗣的传闻出现。」

「娘娘放心。」

「不过本宫很好奇,你到底是谁的人?」

林非晚笑而不语,福了福身,转身离开。

华嫔使眼色让丫鬟跟着,不料丫鬟刚出门,就找不到人影了。

华嫔只得暗暗骂了句「废物」,然后派人去传召太医。

结果让她喜不自胜,怀有龙嗣之事竟然是真的。

南风帝正愁眉苦脸,听到这一消息,不由得心头大喜。

慕容刚也趁机安排几个官员为华嫔请封。

南风帝本就对德妃有些失望,一拍即合,将华嫔升至妃位。

此事办得雷厉风行,传到德妃耳中时,一切已成定局。

「哗啦!」

德妃将屋中能砸的东西通通摔了一遍,只剩下光秃秃的桌椅板凳。

「可恶!可恨!」

她儿子性命危在旦夕,始作俑者皇帝不仅没来看过一眼,还因为其他妃嫔有了子嗣,就给人升位份。

好不容易送走皇后,她成了后宫之主。

如今突然冒出来一个与自己同级之人,这人还是她的死对头,怎么能不气、不恨。

「皇上啊

皇上,你凉薄无情,就别怪我不义了。」

德妃眸中寒凉一片,「你不让我儿子好过,我也不让你再次尝尝失去骨肉的痛苦!」

她一直在给其他人下避子药,这也是这些年来后宫中少有人有孕的原因。

虽然不知道华嫔,如今该叫华妃,是如何怀上身孕的,但这个孩子,注定不会出生。

怪就怪他投错了胎。

「娘娘,您看太子殿下的脸都白了!」

丫鬟的惊呼将她神志唤回。

德妃连忙跑过去,「太医,太医!」

太医一直在门外待命,未曾离开。

听见叫喊声第一时间过去,检查完却得出一个诡异的结论——失血过多。

但明明秦枫身上的血已经止住了。

几个太医研究了许久都找不到答案,最后,还是王太医提议,请晚侧妃来瞧瞧,说不定能找到解决办法。

晚侧妃是秦逸的侧妃,是她和儿子秦枫的死对头。

当初秦逸倒台就是出自她儿子之手。

她若上门去找,恐怕就算那位晚侧妃能治,也会说不能。

「王太医,您老德高望重,是太后最信赖的人,真的没有办法治好太子了吗?」

王太医叹了口气,「恕老臣无能,太子殿下的症状老夫数十年都未曾见过,之前用的种种方式都无效,老臣实在是黔驴技穷了,如此下去,太子恐怕……还请娘娘早做决断。」

「那个晚侧妃,小小年纪,当真有如此之能?」

「老臣不敢保证,但至少是一线希望。」

「好,本宫这就去求皇上,请晚侧妃给太子诊治,在此之前,希望诸位太医能保我儿无恙。」

很快,德妃在殿外跪求皇帝的消息就传到静园。

「你打算怎么办,救他还是……」

秦逸不解地问。

林非晚神秘一笑,「当然要救,他可不能这么容易就死了,不过我是带孕之身,生个病起不来床啥的很正常吧?」

秦逸蹙眉,「你想公开此事?可是依德妃的脾气,恐怕不会轻易放弃,只要你还有一口气,估计她都得把你拉过去。」

「那就让她拉呗,正好趁机把消息散播出去,省得引发不必要的猜忌,一举两得,不过你父皇也真够狠心的,据说连一眼都没去看过秦枫,估计他这太子之位也做不了多久了。」

秦逸讽刺一笑,「最是薄情帝王家,在皇权江山面前,亲情渺小得不值一提。」

「是呀,手足相残在各国都是如此,也不知道那把椅子有什么好的。」

她忽地凑到秦逸跟前,一瞬不瞬地看着他,「逸哥哥,如果你当上皇帝,也会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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