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您还没有登录请点击:【登录】,如果您还不是本站会员请点击:【注册】成为本站会员!

谢邀,人刚穿越,这辈子准备在局子里度过?

里面个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我超喜欢这里的?

我呸!

上辈子遵纪守法二十三年期间喜提多次三好学生的景文英眉角抽动着驱散了脑子里的烂梗。

不行,绝对不能被抓到。失去人身自由,也就意味着她失去了探索神秘学、找到穿越回去方法的机会!

通过这两天对原主记忆的梳理加上对周边环境的观察,景文英已经了解这个世界的科技水平约等于地球上工业革命时期,身处的鲁恩王国在风俗、衣着和饮食上也类似于当时的英国。

这让她干脆地断绝了依靠什么时光机之类的高科技产品解决穿越的念头。

好在,这个世界还有神秘学体系,让景文英多少有了些希望。

道格拉斯目前仅仅是序列九,这是所有非凡途径的最低点。序列越高,非凡能力就会越来越强大、诡谲,到了序列四的程度,已经可以被称为半神半人!

既然这个世界上有神,那么人做不到的事,神或许就可以做到?比如穿越时空?

为了穿越回去 ,她无疑要努力寻找晋升的机会,才能接触更多的神秘、更多的非凡!

“但是,道格拉斯成为非凡者已经九年,还是没有找到对应序列八的魔药配方……”

再想想道格拉斯在地下聚会中见过的非凡物品、非凡材料那动辄上百上千镑的高昂价格……景文英在心里做了一个简单的换算后,有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刚刚她还在想道格拉斯肯为50镑接受这种明显有危险的任务太轻率,现在她完全理解了。

实在是缺钱呐!

长叹了一口气,她直起腰来,继续在纸上写着:

“计划:今天就离开教会,要先掌握两方的动向。比如,汤姆森是否已经死亡?他是否留下了背后那个组织的联系方式?福德背后究竟是哪方势力?物归原主是最好的方式,这样能有效转移追杀方的注意力,让我不至于两面受敌。

或者找机会引起两方直接碰撞,这样不用举报,也能让官方注意到异常。只要东西不在我手上,我就不会是关键角色,通过适当的掩饰,未必会暴露。

天地良心,我真的只是被卷入事件的无辜赏金猎人!

先去东区,拿到藏起来的积蓄,打听福德的动向,找机会拿回委托物品,确认其中有无联系方式。去汤姆森提过的位于乔伍德区的天体观测爱好者协会看是否能得到汤姆森家的地址等。

安全屋可能被福德监视,需要重新找地方安置维瑞蒂。”

写完最后这句话,握着笔的手似乎无意识地在“维瑞蒂”这个人名下方划了好几道线以表强调。景文英愣了一下,随即摇摇头盖好笔盖,将笔和墨水放回原处,撕下这张纸反复看过几遍,然后点燃蜡烛耐心地将纸张烧成灰烬。

她端起放着餐具的托盘,去教堂后院用自来水将餐具冲洗干净,放回该放的地方。回到房间后,景文英大致翻了翻大地母神教会的《生命圣典》,了解了一下母神的教义、这个世界的创世观和其他几大正神,接着就开始在小小的房间里做起伸展运动和俯卧撑,活动起躺了两天的身体,调整着自己的状态。

等到午后四点钟左右,教堂大厅里的信徒都相继离去之后,景文英找到舒尔茨神父,边顺手帮着他打扫着大厅,边告知对方自己准备在傍晚离开。

发丝斑白的神父闻言略显惊讶地看了他一眼,说:“你可以不必这么着急,留到明天早上也没关系。”

景文英将抹布从水盆里捞出、拧干,一边擦拭着烛台一边笑着回应到:“感谢您的仁慈,神父,但我已经完全康复了,不好意思再继续麻烦您。而且,嗯,我还有一些必须要做的事情。”

舒尔茨神父听罢点点头,颔首沉思了一会儿。景文英也并不急着走,跟随对方一同将大厅清扫一遍,就权当是抵这几天的房费了。她去后院将脏水倒掉、抹布晾好,刚想和神父告别,就看到对方坐在大厅最前排冲自己招了招手。

犹豫了一下后,景文英走过去坐到了舒尔茨神父的身边,跟随对方仰头望向墙面上悬挂的大地母神圣徽。在读过《生命圣典》之后,她能够认出圣徽整体由麦穗、鲜花、泉水等象征性符号簇拥着一个婴儿的简笔符号所构成,代表着生命、丰收、母性与奉献等含义。

舒尔茨神父先是做了一个类似怀抱婴孩的祈祷姿势,才转向景文英,直白地开口:“事实上,母神的教会正准备在贝克兰德进行一定范围内的传教,以扩大影响力。但如你所见,我们并没有足够充足的人手,虽然教会总部承诺会给予一定的帮助 ,但鉴于局势的复杂,帮助不会来的太快。”

景文英听着听着,略感诧异地睁大了眼睛。

第一句话她听出来了其中传教的意味,并不感到意外。毕竟这里还是教会而不是红十字会,就算救人的最终目的是增加信徒,她也完全能够接受。

但后面的话,听起来,怎么这么像一则招聘广告……

而且……这也……太,太随意了?让自己信仰大地母神还算是正常操作,但路边随便救了个人,然后就要让他加入教会拿编制?

嗯,在这个人还是一个野生非凡者的情况下就更离谱了。

神父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笑着说道:“呵呵,既然命运指引你来到教会,就意味着这是母神的安排、母神的旨意、母神的垂怜,让你拥有重新选择的机会。”

不错,这种自己忽悠自己的逻辑总算有了点神棍的味道,可我怎么不记得《生命圣典》里写过母神还会掺和命运方面的事呢……

景文英心里嘀咕着,面上却努力做出一副迷茫混合着惊喜的表情试图再次确认:“那、那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神父耐心地解释道,“如果你找不到可去的地方,可以留在这里——只要你从现在开始信仰母神,在圣徽面前发誓用此生来践行母神的教义、传播祂的福音。”

入戏地张了张口做出震惊的表情,景文英在心里紧急盘算了起来。

老实说,这是个很有诱惑力的提议。舒尔茨神父愿意搭救一个陌生人的善行和大地母神教典里写着的赞美生命与丰收、倡导奉献和帮助的教义,早就在景文英心里刷了一波好感度。

同时对于卷入了麻烦事的她来说,有教会作为后盾,事情会好办许多——就算是在贝克兰德势力微弱的大地母神教会,那是正儿八经的官方势力。

但,且不论道格拉斯野生非凡者的身份,真正的问题在于景文英很难说服自己去用此生侍奉神灵、把一辈子就这么扔进教会。

有好感是一码事,信仰又是另一码事。就像上辈子要她逢年过节去寺庙烧个香拜一拜,捐点善款都没问题,但要她当场剃发出家,皈依佛门,那显然是不可能的。

再者,身在教会恐怕就很难接触到规定之外的神秘学知识了。按照一般宗教的思路,对“穿越”的理解应该是被魔鬼占据身体之类玷污灵魂的事,解决方法恐怕是把人往火刑架上架,不敢想不敢想……景文英觉得能真正解决“穿越”的神秘学知识,恐怕是不能在教会内部得到的。

想到这里,景文英真情实感地叹了口气:“谢谢您,舒尔茨神父,我、我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只是——”

只是什么也比不上回家的诱惑啊……

“非常惭愧,我现在还不能答应您。”她斟酌着语句向对方解释道,“我确实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需要见一见家人……并且,呃,我必须向您忏悔……”

顶着舒尔茨神父柔和的视线,景文英略感愧疚的睁着眼睛说瞎话:“这几天接受了您的帮助、又阅读过圣典,我确实感受到了母神对世人的怜爱与宽容,感到母神的垂怜给了我新生,我已经发自内心地信仰着母神……”

编到这里,她情不自禁想到一句:信仰母神的是道格拉斯,和我景文英有什么关系?

紧急把这个容易让自己笑场的想法驱逐出脑海,景文英继续说道:“但我在过去的人生中做过很多错事,恐怕没有侍奉母神的资格……”

她简要地叙述了原本的“道格拉斯”犯过的罪,只隐去了曾是隐秘组织下线和那些可能严重到判刑的部分,并附有一定忏悔之言。

虽然不准备真的在教会工作,伪装一下信仰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别的不说,大地母神教会这医药技术可是太诱人了。再者比起直接拒绝,这样委婉的说法也更容易被接受一些。

舒尔茨神父果然没有勉强什么,只是伸手在她额头与胸前点划几下,低声开解和鼓励了几句后说道:“要相信母神永远注视着她虔诚的孩子们,今后你要谨遵母神的教诲、不可行不义之事……去吧,你已获得新生,愿母神保佑你。”

“赞美母神!”

景文英一本正经地跟随对方做出怀抱婴儿似的祈祷动作,而后起身,以手摁胸对舒尔茨神父行了一礼,转身沿着过道走出丰收教堂,来到月季花街上。

街上行人竖起衣领抵御寒风,在归家的路途上步履匆匆,没有人对站在街边发呆的陌生男子多加注意。

呵呵,这应该才算是我第一次踏上异乡的土地吧……站在与过去生活全然不同的街道上,扑面而来的陌生与疏离感令景文英苦笑着勾了勾嘴角。她信步走到街边商店的橱窗前,借着玻璃反光,第一次认真端详起自己新的躯壳。

有些磨损的玻璃窗上映出一个黑色短发凌乱,有着深陷眼窝的男人,看上去约莫二十多岁,左脸有一道暗沉的旧伤疤。五官与英俊无缘,但还算端正,至少走夜路不会吓到人。

值得注意的是,男人的双眸呈极浅的淡褐色,若是在阳光或是灯光的照耀下,那颜色就会被映成更浅的淡黄。

相比其他人来说,这双眼睛的颜色异常地浅,但发色、肤色却全然正常,不像是白化病或是体内合成色素的缺陷,景文英思索片刻不得其解,也就放弃了探究。只要视力没问题就好。

随着她的动作,玻璃倒映出的男人抬手理了理自己的额发,露出额角包裹的一片纱布。整体来看男人身高有一米八左右,只不过由于常年的体力劳动,肩膀略有点斜,背也有一些驼;体格则比较干瘦,但手臂和身躯上附着的硬邦邦的肌肉证明他并不是好欺负的角色。

景文英笑了笑,于是看到男人的倒影也咧开嘴,有点傻乎乎的笑着。

“……你好,道格拉斯。”景文英有些复杂地压低了声音,对自己说道,“很高兴认识你,同时也很抱歉,我占据了你的身体,夺走了你的人生,虽然我也不想这样……”

她沉默了几秒,难以抑制地叹了口气。

“你不是个好人,但也罪不至死……愿你安息,这个世界如果有来生,我祝愿你能够在家人身边平安长大、过普通但幸福的一生……”

倒影中的男人微微垂下头,嘴唇翕动着喃喃。

“这些年来辛苦你了。我会尽力照顾你在乎的人,然后……唉。我还不知道。总之,我要向你学习,努力活下去……活下去,最好,能找到回去的方法……”

话语落下后,沉默再次占据了数分钟的时间。最终,景文英甩了甩脑袋,似乎要把所有烦恼都抛下。

玻璃上的倒影也甩了甩头,而后露出一个浅浅笑容,伸手像是要抚摸自己的脸颊。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好。我是……道格拉斯。”

biquge42.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