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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东宫。

这一次,刘裕只喊了李长空来。

同时在场的,还有怀庆公主。

“皇姐,当年我们这些皇子公主之中,只有你和刘景有过些许的交情。”

“所以今日请你来,是想要询问一些有关刘景的事。”刘裕道。

今日的怀庆,身着一袭紫色宫装长裙,配合上自身久居高位的气质,不可谓不雍容华贵。

其目光不偏不倚地落在李长空脸上,语气轻柔道:“问吧。”

李长空闻言有些诧异,这事儿分明是太子殿下提起的,怀庆公主看着自己作甚?

“老李,你来问。”刘裕道。

李长空闻言,略显无语,便道:“主要是想问一下怀庆公主,景王此人,是否有畏女之症?”

此言一出,怀庆好看的柳眉不由得皱了起来,显然已经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畏女这等事,对于寻常人而言,可能算不得什么。

可如果发生在皇家,那便是天大的事情!

更何况还是发生在有希望夺嫡的刘景身上。

因为畏女,便代表着注定没有子嗣!

试想一下,如果此事被文武百官知晓,那...刘景还有夺嫡的可能吗?

完全没有!甚至现如今属于他的朝堂势力,会在顷刻之间,向刘裕倒戈。

就是景行帝,也不可能选择一个注定没有子嗣的皇子作为皇位的继承人!

也就是说,这个消息足以在顷刻之间,奠定刘裕与刘景之间这场夺嫡之争的胜负!

“这个消息,你们是从何处得来?”怀庆问道。

闻言,李长空苦笑着摇了摇头,道:“就是因为消息来源不够准确,才来向公主殿下求助。”

怀庆公主闻言,秀眉微皱,思绪不知不觉间,飘回了十余年前,缓缓开口道:“刘景毕竟是庶出,其母妃也只不过是个位卑言轻的宫女罢了。”

“在其及冠被父皇封为景王之前,日子自然是不大好过的。”

“据本宫所知,冬日里没有炭火,遭受一些宫女太监明里暗里的欺凌,都是常事。”

李长空闻言,略微有些诧异。

他还是头一次知道,景王还有这样的一面。

算是典型的封建王朝皇室子弟的悲哀了。

“不过,有一次好像闹得特别凶。”

“是宫里的一位老嬷嬷,平日里横行霸道惯了,被派去淮景苑后,自是没日没夜地欺负刘景及其母妃。”

“后来,本宫无意间得知此事。便在父皇来仁寿宫之时说了出来,再然后,那位老嬷嬷便被父皇处死了。”

李长空闻言,点了点头,不由得感慨一句:“恶仆欺主,倒也是活该。”

“自那以后,刘景便沉默寡言了许多,遇人也不喜说话。”

“对于宫里头来来往往的老嬷嬷和宫女,更是避之不及。”

“父皇听说之后,便将淮景苑的宫女统统换成了太监。”

“如此这般,刘景的情况才好上许多。”

“父皇认为堂堂一个皇子,被一个老嬷嬷吓成这样,着实不怎么光彩,若是传扬出去,怕是要丢皇家的脸面,便下令后宫之中,不得再提及此事。”

“久而久之,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你们如今来问本宫,本宫一时半会儿,也给不出一个准确的答复,只能告诉你们,刘景孩童时,确实是有些畏女之症。”

“至于如今还有没有,本宫却是不知。”

刘裕闻言,有些诧异道:“这件事本宫怎么不知道?”

“你那时还小,怕是不曾记事,便是记得,以你那脑子,怕是过不了多久,便也忘了。”怀庆白了他一眼,如是说道。

刘裕闻言,一张脸顿时黑了下来。

好家伙,这就差明说自己脑子不行了。

人老李还在这坐着呢,你这么揭自家弟弟的短,合适吗?

“如此看来,这件事,的确有几分可信。”李长空目光渐渐明亮起来,分析道:“一般来说,对皇室子弟而言,与勋贵联姻,都是巩固自身势力不可或缺的手段和途径。”

“刘景此人,我虽只见过一面,却也能感受得到其勃勃野心!”

“既然他对储君之位有觊觎之心,那通过联姻为自己增加筹码,将更多的人拉上自己的战车,就势在必行。”

“然而事实证明,他早已过了合适娶妻的年纪,却依旧孑然一身。”

“这一点,很不对劲。”

“所以,老李你觉得李寄北传递的消息是真的?”刘裕问道。

李长空摇了摇头,道:“我已经难以断定真假,不过,也无需断定真假。”

“景王身为王储,势必是要娶妻的,他便是再拖,也拖不到哪里去。”

“等时间一到,说不定陛下会为其直接赐婚。”

“到时候,其是否有畏女之症,一目了然!”

“我们要做的,只不过是加速这个过程罢了。”

“怎么说?”刘裕继续发挥不懂就问的优良传统。

并且毫无心理负担地接受了老李的脑子比自己的好用这一观点。

“很简单,等下次陛下和皇后娘娘提及要给太子纳妃一事时,太子便顺口提一句景王尚未成婚即可。”

“到时候,陛下和皇后娘娘自会为其张罗。而且大概率是赐婚,刘景怕是拒绝不了。”

“这……”刘裕有些犹豫道:“那万一让他联姻了个重臣之女可如何是好?那本宫不是在给自己找罪受?”

李长空闻言,笑着摇了摇头道:“殿下,我先前就已经说了,我们只是加速这个过程罢了。”

“就算你不提,难道陛下和皇后娘娘当真会让刘景一辈子不娶妻不成?”

“而以他景王的身份,能与之联姻的,势必是家世显赫之女。”

“该是他的助力,始终是他的。我们也迟早要面对,既然如此,早一些晚一些,又有何妨?”

“再者说了,我们现在整体局面占优,也不怕其余势力插入。”

“更何况,他能联姻,太子你就不能选妃了?太子妃的娘家势力,怎么着都要比景王妃好上一些吧?”

“最最关键的是,如果畏女一事为真,这将是我们的一次绝杀!”李长空兴致勃勃道。

刘裕闻言,不由地咽了口口水,沉吟良久之后,点了点头,道:“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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